两人把东西过了秤,也不拿现钱,改由记账的方式,木香允诺她们,五天一结账,这样好算一点。
临走时,木香挑了只野鸭给金菊。农家人都很实诚,虽然都穷,但在给予方面,都很大方。
金菊也不客气,只说哪天弄到好东西,也拿给木香,反正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互来互往的,才更亲切。
等她俩都走了,木香回厨房烧火,准备下面条的,她前两天擀的面条没吃完,就晾在一边,风干了之后,直接扔进锅里下了即可。她觉着这法子不错,等哪天有空了,得多做些面条才好。
乘着水还没烧开,她又去大田里看了看,就怕不长眼的牲口把菜苗踩了。
黑宝似乎不太喜欢那只野鸡,一只蹲在厨房门口,偶尔抬起小眼睛,朝那中野鸡看过去。
相反的,木朗却十分喜欢,抽着下巴,一脸的好奇,“二姐,它的毛为什么是金色的,它的尾巴也好长,还有鸡冠子了好大,你看你看,这一撮毛,好漂亮呢!”他说着说着,就想伸手去摸,实在那鸡冠上的毛太好看了,高高的竖着,就像戴了顶高帽似的。
彩云把他的手拉回来,叮嘱道:“你没听金菊她们说吗?野鸡好叨人,你瞧它的嘴,那么尖,叨你一口,肯定得流血,记着,不要摸它,听见没?等大姐回来,再问问她,看要不要把它卖了,刚才大梅姐也说了,这鸡能卖好多钱呢,到时就能给木朗买慢肉吃了。”
听见有肉吃,木朗乐坏了,“嗯,卖了卖了,有肉肉吃。”
一只没精打采的锦鸡,也不知怎的,忽然扭头盯着彩云看,是看,还是很有焦距的看,黑豆似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
木香这时正好进来了,听见他俩的讨论,也没表态,只说先养着,回头再说。
在山上转了一天,木香也累了,所以在没吃饭之前,他们就把炕烧上,开始烘菊花。木香琢磨着,菊花还有十天左右才会凋谢,他们只需要再坚持十天就好了,等过了季节,就是想摘都没了。
吃过饭,她跟彩云两人又烧了热水,打回来的野味都是死的,一箭穿心,天气闷热,肯定不能搁到明天再收拾,所以得连夜剖腹剥皮,再用盐腌上。
这活有点血腥,彩云不敢干,木香倒是无所谓,前世她就是杀手,杀人都不算个啥,剥几个野味,还能难得住她?
正要动手之迹,有人敲门,还没等她问话,门外传来王喜的声音。
原来王喜回家之后,那些猎物有王阿婆收拾,他娘边干还边说,这些东西要连夜弄好,不然搁到明天就变味了,他担心木香不敢弄这个,所以才不顾忌讳,跑来看看,反正她家门口也不对着谁有,只要没人来找,就不会有瞧见。
彩云开了门,让他进来。王喜进院子第一眼,就看见木香举着菜刀,好像是要下手,但又不知从哪动手的模样。
他笑着走过去,“就知道你们都不会收拾,还是我来吧,等下你多烧些开水,野鸡毛要多烫一会才能褪掉毛。”他十几岁就上山打猎,收拾这些个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从哪下刀,如何剥皮,又不伤到皮毛,这都是很有学问的。
木香本来还想跟他学习一二,但一看见他剖开肚子,收拾那些肠肚时,还是忍不住别开头去了。
这就是杀人跟解剖的区别,杀人只需让人断气,没死补上几刀,可这剖腹,不是恐怖,是恶心。
半个时辰之后,野味都收拾完毕,装在一个大木盆里。王喜抹了把汗,站起来撑了撑腰,“好了,这些都弄好了,剩下的活我可就帮不你了。”
木香看他累的满头都是汗,赶忙去倒了杯茶给他,“不用不用,剩下的,我自己能来,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过来帮忙,我们几个都不晓得要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