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收拾东西,铺在地上。
“顾…;…;顾北?”黄伟晋站在地板上,看着顾北阳。
“没错,是我。”顾北从床上跳下来,平稳地落地,那一米八多的身高直接碾压了比他低半个头的黄伟晋。
“啧啧!”黄伟晋抬头看他,却没有半点的畏惧。
顾北看了他半晌,才说:“胆量不错,做我兄弟怎么样?”
黄伟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没兴趣。”
我愣愣看着黄咏锌,他的身影顿时高大起来。
床铺上一个矮矮的人带着恭维说:“小北哥,地上那个傻比是谁啊。”
顾北慢悠悠从口袋抽出一包红双喜,然后抽出一支,把打火机扔给我。
他嘴里叼着烟,对我一挑眉:“嗯?”
我同手同脚跑过去,动作生涩手还抖,但终于是点着了烟。
“他啊,洪晓东,初中那会儿是整个学校出了名的受气包,你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顾北深吸一口烟,没管我手上的打火机。
他下巴一扬:“去,趴在地上学个狗叫!”
我心里特别悲哀,上高中也依旧摆脱不了他们。
“快点啊!”见我不动直接踹了我一脚,揣在我大腿上。
最后我还是趴了下来,我怕不叫他们会打我。
我亲耳听自己嘴里吐出几声叫:“汪汪!”
顾北大笑,很愉悦地说:“多叫几声!”
我手握得紧紧的,开口:“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面前掉落一个烟头,又被踩灭了,头上说:“做的好!赏你的!”
床铺上的人惊叹的说:“果真是个受气包。”
“当然!你们叫他学狗叫,他也会叫的。”顾北扔下一句话,就走出去了。
上铺扔了个果核,正正砸在我头上,很痛,却不及内心的痛。
“来,叫一个!有赏!”
我低头,眼眶很热,但什么也没有,干涩涩的:“汪汪汪!”
那人说:“果然是受气包啊!别叫了,去帮我把饭盒洗了,我明天还要去打饭呢!”
我站起来,低着头,刘海掩盖住我自己暗淡的眼睛,走过去拿饭盒,一打开就是臭气冲天,起码一个星期没洗过。
我边洗边为自己的生活感到悲哀,自己以为上了高中就可以摆脱那种生活,谁也不认识谁,重新开始,却想不到才第一天就遇到了初中认识的人,还是特别喜欢欺负我,或者是说特别了结我过去的人,以后的高中,也和初中好不到哪去吧。
我不知道黄伟晋怎么看我,他肯定觉得我这种人,不值得交友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习惯了,三个穿着非主流的人对我说:“今天的垃圾你负责,晚上给我们盯着,宿管来了你就说人齐了!懂没?”
我点了点头。
“要是我知道你去打报告,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吧?”那群人继续说。
我点头,不敢说话。
出了宿舍门,远远地,我听到他们说:“受气包就是好用!”
此时我的心里正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就是个受气包的命呢?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过好觉。
第二天我正捧着书走,树底下看到一个男的缠着女的,这树长在墙旁边,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两个人。
隐隐约约我能看到那男的用手去摸女的胸部,我心里的正义感冒出来了。
当时我在想:那人长得也比我高大不到哪,而且看那女的使劲儿捂着胸,估计着那女的也是强迫的了。
然后我跑过去喊:“你想对她干嘛!”
近了看,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