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自称吴大,据说还有弟弟名叫吴二。
“啊,”吴大魂不守舍的答应道。
“你!”秦杨不住干呕,他当然知道“吴大”不可能真如自己所说,特意为自己炖上一锅洗脚水,只是对方这幅心不在焉的神情,让秦杨不禁怀疑,这锅腥气扑鼻的鱼汤是否熟了都是问题。
他苦着脸,快要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
“师父!”吴大看到秦杨如此,登时慌了神,“师父你怎么了?”
“鬼才是你师父!”秦杨吐的头晕眼花,仍然咬着牙不忘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想毒死我啊!”
“徒儿不敢!”
谁想不过一句戏言,往昔历历在目,未想一语成谶……
木屋内,秦杨低头拍了拍早已没有直觉的小腿,他要记住这感觉!
谁又能猜到,那个禽兽,居然处心积虑的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就等着自己去钻!
他缓步在木屋行走,只有如此寂静之时,才能听出他的脚步与常人不同。咯噔,咯噔,步步惊心。
这声响,如此刺耳,时光,似乎又倒回在数年之前……
“师父,你看,我们快要到琅京了!”
一路上,吴大嘘寒问暖,照顾周到,然而秦杨却几乎是一言不发。
当初,在岛上之时,尽管吴大对自己以“师父”相称,然而,二人却并无师徒之谊,秦杨只是一厢情愿的将吴大当做自己的忘年交。
及至到了那日,吴大心神不宁的为秦杨煮好那锅难以入口的鱼汤后,突然郑重下拜向秦杨辞行。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吴大说着,重重叩首。
然而他的头还未触及地面,就被秦杨拦住了:“此事万万不可,你我只是相识一场,师徒什么的,还是不要再提了。”
吴大扶着秦杨的手臂,语气殷殷,神情恳切,“师父,徒儿自知生性愚鲁,然而,此次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见。请师父受徒儿三拜!”
于是,他不由分说的“咚,咚,咚”磕了三个掷地有声的响头。
秦杨被他说的有些发蒙,“你是说,你要走?”
吴大依旧跪在秦杨的面前,面露难色:“请恕徒儿不孝!”
他开口闭口以“徒儿”自称,倒是让秦杨无所适从。
“那你可还回来?”秦杨本是洒脱之人,然而荒岛久无人伴,此时听到吴大就要离去,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