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在女人的嚎叫和痛哭声中,一所房子里的所有男人都被押了出来。虽然这家的女主人和女儿死死拽着,但只需一枪托和踹上几脚,就能解决。
而其他邻居又能怎么样,除了用愤怒却又无奈的目光看着,没人敢上前帮忙。他们都已经学乖了,知道上来除了子弹和挨打,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可能尚未成年的青年,祖孙三代三个男人,被捆上后带去小镇中央的绞刑架。
“放开他们!你们这些,哎呦。。。”鲁道夫气得脸色发红,义愤填膺的刚想上去,就被程千寻伸出一条腿给绊倒了。
“怎么摔倒了?”程千寻装模作样去扶,不能让鲁道夫当英雄了,否则他正好跟着一起上绞架,纳粹只要多备一条麻绳。
鲁道夫挣扎着要起来:“该死的纳,呜。。。”还未说完,就被程千寻用足力气按着头,一下将他的脑袋按进了地上的积雪里。
程千寻用手用力地按着鲁道夫的头,对着站在前面,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敞亮得很的斯内德,恭敬地道:“长官,我表哥可能摔伤了,你们先去,我们立即就来。”
斯内德抬起头看着绞刑架的方向,咳嗽了一声:“好吧,快点。”大约他的肚子都快笑破了吧,从旁边努力憋着笑,也同样心领神会的雷格尔脸上就能看到。
反正雷格尔人足够高大、帽子挡住了一半的脸,哪怕笑了,也是对能绞死间谍嫌疑人感到高兴而已。
两个士兵留下看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其他人都往绞刑架那里去了。
“呜呜,呜呜。。。”面被埋在雪里的鲁道夫终于能抬起头了,他四肢在雪上划动的样子。真让人又气又好笑,而此时他脸上满是的雪片,同样如此:“表妹,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他们这种法西斯的行为。。。”
“哎呀,表哥,人都走了,快点,否则赶不上了。”程千寻也只有赶紧地打断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扶起他往绞架那里去。
连日的下雪,让地上积起半尺的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而往绞架的一路上,很多人的脚将雪踩平了不少。
女主人和她的女儿痛哭着,被众人扶着往绞架那里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目睹自己的公公、丈夫、儿子被绞死是何等的残忍。而这家的小女儿,也将面临终身难忘的一幕生离死别。
程千寻努力地去想,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她身处在历史之中,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七十多年了。没空去可怜这家人,更要担心的是,她还有一个不分时宜、努力添乱、争当英雄的二货“表哥”。
镇上所有人都被喊出来“观赏”,不想看的也行,如果“病得老得”连看绞刑的力气都没的话,子弹会让其彻底解脱的。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她怎么才能当着还余下的五六十个小镇居民前,大声宣传?
可还没走到,那个阴损的党卫军军官,就在台上对着她招手,灰色的眼眸里满是戏谑:“大家请让开一点,让这位小姐以及她的俘虏表哥上来。”
妈妈的。简直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呀!程千寻也只有扶着一瘸一拐的鲁道夫,硬着头皮上了绞架台。
“好吧,说些什么吧!”一个铁质的筒状喇叭被递了过来。
程千寻还没来得及去接,鲁道夫就抢先一把夺过,对着就喊:“受压迫的居民们。。。”
程千寻急得对准了鲁道夫的膝盖后面狠狠地踹上一脚。把他“哎呦”地踹跪下了,夺过喇叭就继续喊:“这些都是你们自找的!”
没想到这样狠踹,鲁道夫还一跃而起,又一把抢了过去:“你们应该觉悟了吧。。。”
程千寻用足全部力气一把又夺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