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之后,双眼逼视着邢十三:“难道你不想帮他报仇吗。我可是从來沒有忘记过这个仇恨”。
黑暗中。
四目紧紧相对,即使连黑暗都掩盖不了他们眼眸所散发的光辉,宛如星辰般明亮。
“爸,吃饭了”。小丫头骑着小花悠悠的过來,喊了一声,又悠闲而去。
年轻就是好,沒有烦恼,以本性而为。
听到招呼,邢十三起身。
欧阳却是久久不起,沒有得到明确答复,心中似有失落。
其实在八年前,欧阳便有机会再进一步,可是他沒有答应,因为新杭的一副棋局还未下完,教授的突然隐秘,仿佛如鲠在喉般卡在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
八年后,依然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已经老了,以力不从心,必须要腾出位置给有前途的年轻人。
在他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身影便是邢十三。
可以说,他已是等了整整八年。
邢十三似沒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似乎又历历在目,只是他不愿接受而已。
一直以來,他已经习惯独來独往,不愿意有个枷锁背负在身,那会让他很不自在。
拍了拍欧阳的肩膀,平静道:“起來了,八年未见,喝两蛊”。
“你就不能看在一个老朋友的情分上……”后面的话不说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邢十三沉吟片刻,突然点头:“我可以答应,但我不能保证像你一样兢兢业业,也许我可以做个傀儡科长。”
欧阳迅速从座位上站起,伸出了手。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一前一后说了声:“一言为定”。
欧阳了解他的性格,只要接受了的事,一定会全力以赴。
既然放下了心中包袱,这一餐自然是宾客如归。
“我和沧月送你”。邢十三也不知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怎么的。才刚刚有些尽兴,却是执意不喝了,晃荡着脑袋要离开。
态度坚决,不容他们拒绝。
“我可以打车自己回去,不用送了。”欧阳打着舌头,慢丝条理的说道。
心中却在复辩:“被你这一大一小再灌下去,我就算是酒桶也有炸桶的时候,既然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邢十三与小丫头对视眨了眨眼,乐在心头,既然他下了一城,他们如果不还一城简直是说不过去。
既然被看出來了,欧阳干脆也就不装了,郑重其事的选择告辞。隐秘间对邢十三晃了晃头。
邢十三会意,对着沧月与囡囡道:“你们继续吃,我送他。”
院里院外,铁门大开,两人在此选择离别,欧阳望了一眼天色,瞬间进入了茫茫人海中,新杭对他而言,很快就会是个过去时,下一次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而返回别墅的邢十三脑海浮现刚刚欧阳对他说的话,无非是第五科中的几个麻烦份子,他们的优缺点,想要彻底坐稳位置,必须将这几个家伙收服的服服帖帖才行,不然他虽然拥有科长之职,只怕真得要成为一个傀儡科长了。
尽管他开过玩笑,但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别墅内。
一大一小却在讨论上不上学的问題。
可能是沧月问及,囡囡顺口就答道上学沒有意思,不去上了。
对于有着顽固思想的沧月,认为她是冥顽不灵,虽然她与囡囡沒有血缘关系,但早就将她当成妹妹与女儿一样关爱,见她如此态度,少不得说教一番。
小丫头向來无法无天,但对于邢十三与沧月却是不敢太过放肆,被折磨的沒有办法,只能耷拉着唇,悻悻的说道:“爸爸答应我的”。
沧月一愣,疑惑道:“你说十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