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水忽然间涌动了起來,五六只长得出奇之大的章鱼精伸出了无数的触须便向着大船缠绕而來。
顿时间,船舷摇晃,人仰马翻。
而事先有所准备的一叶知秋帮众赶紧将化咬散往章鱼精的身上撒去。
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章鱼精撒下化咬散不但沒有受到限制,反而像是更凶猛了一些,眼见那巨大的触角向他们袭來。
宇文拓沒有更多的考虑时间,赶紧布置剑阵对章鱼精展开攻击。
那一抹抹艳丽的剑气,即使幽昏的天色都瞬间亮了一亮。
风势大作,静水咆哮。
犹如排山倒海的浪潮一个接着一个。
而在不远处,另一艘船上,一个妙龄女子静静站在舱外,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掌教,出手吗”。在她的身后冒出一个精悍的中年人,恭敬的作了一稽,寻声问道。
清丽女子沒有回头,不答反问道:“向谁出手”。
“我们身为正道人士,自然是向妖兽出手”。中年人不解,纵然他们与一叶知秋存在矛盾,在这此时,应该同仇敌忾才是。
过了半响,清丽女子回头目光逼视,淡淡的道:“不急”。
那边的战事越來越急迫,一叶知秋的弟子已经半数在章鱼精的强势攻击下待命,而在此时,异变突起,在宇文拓旁边的亲信小五忽然一剑重重的刺在他的后背,直间从胸膛划出。
满身的血色,几乎将旁边的船闸染成了艳红。
“为什么”。他长声质问。
“从二十年前,我便是宇文拔首尊的人”。小五沒有害怕,事到如今,他已经放下了顾虑。
“去死,统统去死”。一个锦盒忽现,翻开锦盒的瞬间,是无边的白氲之气,渐渐扩延,仿佛将整个天际都照应成了白昼。
“龙珠”。
众人皆是一惊,二十年前沸沸扬扬的龙珠事件,二十年后的今天竟然重燃大陆。
章鱼精在龙珠的照射下,害怕的缩成一团,被一叶知秋弟子事先准备的天罗网顺势套住。
一阵阴风忽起。
宇文拓一愣间龙珠脱手,而站在他船闸中的清丽女子却是哈哈大笑,笑声豪迈,但又是如此的悲伤。
“宇文拓,你为了一己私欲,私藏龙珠,嫁祸胞弟,舍弃妻女,假仁假义,无忧当年真是瞎了眼”。
清丽女子直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宇文拓怔了一怔,惨笑道:“她是妖,是孽龙,你是孽龙的杂种同样也是妖,今天我就清理门户。对了,我不是还有一个废物的胞弟吗。他怎么沒來,我一块收拾了省得麻烦”。
平静的海平面上,海风猛烈的吹拂,卷起千层浪涛,片刻之后又归一平静。
宇文无忧望着身前的父亲想放声大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口。
为了一己私欲,真的需要如此冠冕堂皇,人妖永世难立,它们又犯了什么滔天罪过。
“宇文拔在你的精心谋划下,郁郁寡欢,不久前死不瞑目,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他已经将毕生功力传与了我,今日,我们便做一个了断”。宇文无忧长剑立于身前,既然他沒有这个女儿,自二十年前,她便再无这个父亲。
两个人在二十年前的缘分就已结束。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龙珠,人一旦有了贪欲,就会认不出前面的方向。一叹间,一道白芒泛起,龙珠便从她手上脱手,在水面泛起一道涟漪,永远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你……”
宇文拓一怒,手中长剑出手。
“铿”的一声,两人交了一个回合,剑无影、行如风,越來越快,一直从船闸打到了半空,招招杀意,哪还有半分父女的情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