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站:卧房。
一个直径丈余的浑圆大坑赫然出现在堂堂当朝太师的卧房正中,坑中,端端正正摆放着太师的檀木雕花芙帐床,只是床腿断了两根,雕花裂了几朵,芙蓉帐上沾了些许灰尘。
庞太师脸色由白变青c由青变紫c由紫变黑,最后终是变为与包大人不相上下的暗黑脸色恶狠狠瞪着包拯喝道包大人,东京汴梁城内治安皆属开封府所辖,老夫府上如今变成c变成如此模样,开封府上下难辞其咎,老夫定要在圣上面前奏上一本,治你一个监管不利之罪!”
此言一出,本来还在看好戏的开封府一众顿时脸色一变。
只见包拯垂首敛眸,抱拳恭敬道太师所言甚是,包拯监管不利,确实有罪,包拯定然彻查此事,给太师一个交代!”
邵衙役,此事就交予你受理。”
“诶?!”邵家锦顿时大惊失色。
交给俺?!有没有搞错?!难道包大人想好的退路就是拉俺做垫背的?!
莫说邵家锦,其余众人也是惊诧万分,庞太师更是暴跳如雷,高声喝道包黑子你意思,难道打算用一个小小衙役糊弄老夫不成?!”
包大人听言脸色一沉,重声道太师所言差已,邵衙役乃是公孙高徒,对玄门所学有所涉及,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太师府中之事,交给邵衙役正是上上之策,何来糊弄之说?”
“你c你的意思是”庞太师脸上脂肪猛抽,“老夫府上变成如此模样,乃是c乃是”
“怕是有秽~物作祟!”包大人一锤定音。
“包黑子!”庞太师三角眼豁然崩裂,眼中血丝尽现,“你莫要欺人太甚!”
“包拯乃是依据推断,太师府中假山莫名炸裂,池中金鲤无故尽亡,书房瓦顶凭空飞走,卧房地面诡异坍塌,无论哪一桩c哪一件,皆是匪夷所思c闻所未闻之事,若非秽~物作祟,包拯实在想不出其它缘由。”
“哼,或许是江湖异士所为!”庞太师三角眼转向展昭等人,面容扭曲道。
“太师如此推断,可有证据?”包大人问道。
“包黑子!!”庞太师一张肥膘脸变作了酱猪肝色。
“既然无凭无据,太师何以妄下断言?”
“你!!”
“太师府中之事,邵衙役自会处理,请太师不必忧心,时辰不早,包拯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说罢,包拯躬身施礼,率开封府一众扬长而去。
独留庞太师一人立在凌乱不堪的卧房之中顿足捶胸包黑子!!本太师跟你不共戴天,誓不两立!!”
直至离开太师府百米之外,还能听见庞太师的狂风怒号。
“难怪某只臭猫如此狡诈,小邵子如此难缠,感情是跟自家主子学的”同时,也听到了某只白耗子的肺腑之言。
再次返至开封府,众人心境较之之前已是大大不同,皆有扬眉吐气c心旷神怡之感。
不用说c不用问,光看那太师府一片狼藉的大手笔制作,众人心里也猜到了几分是何人所为,所以当众人见到已在花厅恭候多时的四人,并未太过惊讶。
花厅之中,四人前后分立。
为首一人,锦衣金刀,虎目威仪,左边一人;油头短襟,长腰带c八字胡,手持鹅毛扇;中间一人,满身肌肉,络腮胡子,腰别紫金锤;右边那人,身材矮小,头扎冲天髻,腰配银钩爪,正是陷空岛的四位当家。
白玉堂一见来人,顿时有些扭捏,桃花眼四下乱飘许久,终是拗不过四鼠的八目灼灼,只好扯出笑脸讨好道大哥c二哥c三哥c四哥,你们都来了”
钻天鼠卢方叹气,彻地鼠韩彰摇头,穿山鼠徐庆瞪眼,翻江鼠蒋平淡笑。
白玉堂刚忙凑了,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