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不过他并不打算替老三接骨,只是止血与消毒,断一颗尾指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倒是三狗子伤的不轻,轻抚了几下,他冷冷的道着:“断了两根肋骨,他需要在这休息两天”。
与之齐名的大奔等两人似乎对这年入古稀,一头花白头发与胡须的老头胆战的紧,结果出来后便不想多呆一刻,招呼都不曾打上一个,便转身离开。
出了门后,对蛋哥儿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句:“养一段时间就去码头,记住别玩儿花样,你运的那一车东西足够你枪毙几十回的了”。
蛋哥儿一怔,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扬,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管你屁事”。
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开。
大奔与另一人就这样对视着,见过横的,见过不要命的,可在他兄弟两面前总能服服帖帖,今儿个真是见鬼了。
这人简直可以与诊所里的臭老头相媲美。
“小子,干了啥坏事,被自己人给弄了”正配着药方的老头,忽然抬起头笑吟吟的,似乎对几人的事情感兴趣。
蛋哥儿一愣,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若有所指道:“知道太多了。”
老头儿眉一挑,瞬间又一展,自个儿笑个不停。
这小娃娃还挺有意思,竟然反将了他一军。
知道太多,不正说他八卦,知道的太多没好下场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威胁他了。
“看你不像本地人,从哪儿来”或许是寂寞太久,或许是觉得这小娃娃挺好玩,老头儿没问敏感话题,反而是唠起了家常。
蛋哥儿嘎了嘎嘴,虚无缥缈的回了一句:“从该来的地方来”。
“准备在这安营扎寨”老头随口一问。
蛋哥儿随口一答:“该走的时候自然走”。
“你不怕我告诉组织,你并没有效忠之义”老头儿像是玩笑,又似是真实。
这种人精,只需只言片语便能了解一人。
或许贾无言c曾胖子将他们送这儿来,就是专门给老头验验货,他们是否能够承担更大的责任。
蛋哥儿似乎察觉到了,不然以大奔冷血无情的一个人,见了老头就像老鼠见了猫,而老头现在慈祥的面孔,不是装的又是哪番
不过,也没必要点破,兵来将挡c水来土掩。
他还不信这糟老头能吃了他不成
“怎么,觉得我像开玩笑”老头浅笑如故,仿佛邻家老爷爷。
“不,以他们对你的敬畏,你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果知道我有二心,恐怕第一个杀我的就是你”。二蛋知道在这人精面前,不需要隐隐藏藏,有时候对这样的人,实话反而更让他们接受。
顿了一顿,望着门外的烈日迷离,淡淡感伤道:“此生若能处之泰然,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此中的无奈,恐怕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方知此景,老头儿显然是那一个。
他曾经也有理想,有抱负,很可惜,一腔热血抵不住种种人情世故。
他想成为一个人上人,站在曾经羞辱他的人面前,以高姿态让别人仰视
对与错这个世界只有输与赢。
输,输了一切;赢,赢得天下。
是道义,是理所当然还是心里扭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的上位,又是踩着多少人的头骨,造成了多大的社会影响
他们或许认为没有对错,但世间总归是有对错的,不然世界早乱了。
老头儿从思绪回来,看着还在发呆的小娃,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年纪不大,感悟不少,坐吧那把大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