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的呼喊了一声,马爷爷正坐在小马扎上,摆弄着他的菜地,听到呼喊,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头摆弄菜地。
我愣了一下,不对呀,每次来找二狗的时候,马爷爷对我很热情,平时很疼爱我俩,经常给我和二狗做肉吃。
白马荣比我更着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激动的说:“马布儒是你吗?”
马爷爷放佛没听见一样,继续摆弄菜地。
白马荣急声道:“你倒是说话啊。”
马爷爷边摘菜边说:“小兵,狗子呢?”
我说:“他在县医院呢。”
马爷爷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摘菜。
我忙说:“马爷爷放心,他没事的,很快就出院了。”
马爷爷站了起来,提着菜篮子走到井边。
我忙跑了过去,帮他打了一桶水,又找来铁盆,把他摘好的菜放进铁盆里并倒满了水。
“嘿嘿······”我俏皮的对马爷爷笑着,帮他洗菜。
汤小哥走上前,一拱手:“一江水有两岸景,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
这是土父子之间的套口,意思是说,虽然我们各在一方,距离很远,但我们是同行,请问这位前辈,都是在哪盗墓?活动范围在什么地方?
马爷爷搬着他的小马扎放在门口,坐在马扎上,掏出他的竹子制作的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汤小哥见马爷爷不理会他,便不再说话,站在一旁等着我。
白马荣是个急性子,刚要走上前,又被王山拉住了,王山低声喝斥:“想要知道七爷的下落,就老老实实的等,你不经常跑我们这一行,自然看不出来,你看那汤小哥,平时孤傲至极,但是在这马布儒面前,还是乖乖的站着。”
白马荣看了一眼站着笔直的汤君,轻哼一声,赌气的走到一旁。
我洗好菜,笑道:“马爷爷,这菜放哪?”
“厨房。”
“管。”
(管!我俺村的土语,类似于,中,行,可以。)
把菜放在了厨房,我屁颠屁颠的在马爷爷旁边蹲了下来,昂着脸看他抽烟。
一锅烟抽完,马爷爷敲打掉烟灰,沉声道:“你俩是要作死,闲着没事为啥要去挖墓,被抓进坐大牢,你们想让我这个老头子担心死啊!!”
我委屈的说:“我们也不想啊,当时就是想赚点钱。”
马爷爷叹气道:“那不是你们能倒的,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生活,等狗子康复后,你俩就给我出去打工。”
我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马爷爷,三胖丢啦!呜呜呜。”
马爷爷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庞终于惊愕了,急声问:“咋回事?快说!”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和马爷爷讲述了一遍,马爷爷脸上的皱纹几乎挤在了一起,两条白色眉毛拧成了疙瘩。
良久,马爷爷站了起来,叹气道:“小兵,不该招惹呀!你们这是引火上身。”
我哭着说:“马爷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们啊。”
马爷爷那双浑浊的眼睛掠过一抹精光,看向汤君:“你叫什么?”
汤小哥毕恭毕敬的说:“洛阳汤家。”
马爷爷眼睛一眯,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汤鸭子是你什么人?”
汤小哥脸色一喜,说:“我家老太爷。”
马爷爷深吸口气,感慨道:“想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曾带我去过一次洛阳,见过汤前辈,想不到今天又见到他的后人,命运弄人啊。”
汤小哥说:“前辈,我正是为了狐珠而来。”
听到“狐珠”二字,马爷爷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