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抬脚就向火车站的内部走去,说实话,他的心里对于唐家对自己的围捕,倒也没有太过于担心。
唐家最近遇到的那些麻烦,郭修虽然人在听武山庄,但是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听武山庄虽然外表上只是一间大大的豪宅,但是实际的内里,却是血滴甲子居住的地方。
作为一个从远古流传至今的组织,血滴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情报组织?
只要唐家不对自己的家人动手,郭修尽可以和他们玩到底。
张眼回头看了看,郭修发现那些人已经在路口隐隐结成了一个大网,像过筛子一般,一边在人群当中细密地扫视着,一边稳步向车站内部进发,那势头,颇有一种找不出郭修就决不罢休的感觉。
以他们的那种方法,只要郭修还在站里,那就迟早会有被他们找到的一天。
“那你们就慢慢去找吧,谁说我就非得乘那辆车?”
不屑地瞥了撇嘴,郭修径直向前走向了一个候车口,循着那正在检票的队伍,双手插兜就直接站在了队列的末端,那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逃票的紧张感和心虚感。
这是一趟从沧州到京华的高铁,人数并不是很多,毕竟虽然最近时间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但是高铁那相对于火车来说好几倍的票价,仍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因此,此刻在这里排队的,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几个人而已。
除去队伍末端想浑水摸鱼的郭修,排在最前面的,正是刚刚和郭修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五六个黑衣人,在那些黑衣人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深深的法令纹显得严肃非常,举手投足间都是威严的气度,想必,他就是王帅他们所说的老板了。
“妈个鸡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郭修无语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前方的那些家伙们也不像是好人,但是相比起唐家来,郭修觉得还是他们比较可爱一些,最少从人数上是这么来说的。
除了打头那帮子黑衣人之外,站在队伍中间的还有五六个成群结队的学生,一个个背着包显得朝气蓬勃的样子,一个个对于那些黑衣人都显得非常好奇,纷纷指点着那些人,小声议论着。
站在那些学生之后是一个夹着公.文包的青年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整齐分梳的头发油光发亮,看上去倒是一副年轻有为的样子,但是郭修明显注意到他的眼神不住地瞟向前方那些学生们鼓鼓囊囊的背包,不时闪现过一丝贪婪的目光。
而那个青年人背后的人就站在郭修的前面,郭修也不好上前面绕过去看,只是从那穿着白色呢子大衣的背影判断这是一个妹子,一头秀发松散地在后面扎了一个马尾,显得颇为随性,郭修的鼻尖隐约还能闻到一丝幽香……等等,幽香?
郭修的眼睛忽然瞪大,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前方的这个背影一时间竟是呆住了:这个家伙,不是才开始那些黑衣人追着然后被自己放跑的小偷么?!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和那些人乘的还是一辆车!
前方的那个妹子像是觉察到了背后有人在注视,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目光顿时和郭修对了个正着,那张颇为秀气的脸蛋顿时显出了几分愕然,显然是也认出了郭修。
但是她终究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那种迟疑只是一瞬间便在她的脸上消失了,转而换上了一张颇为疑惑的面孔,询问地冲着郭修道:“有事么?”
口中这么说着,她的心里已经是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袖间的毒针悄无声息地滑落,只一瞬间便被她攥在了手里,只要郭修有一个表情不对,她便会毫不犹疑地把那根针打在郭修的身上。
郭修云里雾里地晃了晃头,像是刚刚发呆才缓过神来,看向那个妹子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