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骂带吓唬却没有一个人怕她,无奈,她只得放下手里的活儿拿出剪刀修补风筝。
一个小一点的娃娃大概很喜欢她身上的熏香味道,小狗似在苏娴的腿上爬上爬下,嘴里说:
“姑姑好香!”
“臭小子,给老娘下去!”苏娴提起他的后衣领,把他扔一边去。
陈大娘在一旁哈哈笑道:“我们狗蛋最爱娴姐儿了,成天跟在娴姐儿的屁股后头乱转!”
“小小年纪就爱闻香味儿,长大了肯定是个不正经的小混蛋!”苏娴瞥了一眼戳织布机玩的狗蛋,哧地笑了,说。
正说着,帐子被掀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进来,带进来一大片阳光。
苏娴的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别过头去,眼里写满了悲催,早知道他会来至少今天她该化个妆的,鬼知道已经来过一次的王爷为什么还会来第二次,表面上的安抚慰问这种事不是都应该只有一次吗?
因为苏娴没化妆,梁敞看了半天才确信眼前这个清汤面似的人儿确实是那个浓妆艳抹到处撩拨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女人。
“殿下,这一位就是说服耿员外把粮食低价卖给我们的苏姑娘。”卢公子没看出异样,含笑介绍道,又招呼苏娴说,“苏姑娘,过来见过文王殿下!”
一直别着头的苏娴听了他的话,心里也知道避无可避,平着脸站起来,走到梁敞面前,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民女给文王殿下请安。”一副初次见面的陌生态度。
梁敞瞅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走到帐子入口,回过头来,凉嗖嗖地命令她道:
“你出来!”
“”没化妆也能认出来吗,苏娴有些恼火,她可不想被她想勾搭的男人看到自己没化妆的模样,可出入灾民区又不能浓妆艳抹,她恨得直咬牙,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为了自己美艳的形象,她决定装傻到底,“殿下,民女与殿下初次相见殿下就对民女下这样的命令,孤男寡女的,这不太好吧?”她低垂着头,羞答答的小声说。
“别装了!出来!”梁敞说完,自己先出去了。
“”苏娴翻了个白眼,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离帐篷不远的一棵大树下,梁敞回过身,绷着脸看着她。
“我没化妆,亏你还能认出我。”苏娴的心情不太愉快。
“我又不瞎!”梁敞没好气地道,顿了顿,又道,“再说,你对男人说话的口气能不能改改,说着‘初次见面’又把‘孤男寡女’带出来了,别说你没化妆,就是你毁了容,凭你说话的口气也能被认出来,你就不能改改,成天勾三搭四的你都不觉得羞耻吗?”
苏娴因为没化妆,不愿意跟他对视,把脑袋扭到一边去,装没听见。
梁敞见她不搭理他,恼火起来,询问她时的语气很生硬:“你在这儿做什么?耿员外是怎么回事?听卢硕说他去了三次耿员外都不肯把自家屯的粮卖出来,就等着过些时日抬高价,怎么你一去他就答应了,你用了什么法子?”
苏娴瞥了他一眼,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问:“殿下期待我说什么样的回答,如果我说用了“出卖色相”,殿下可会吃醋?”
梁敞黑着脸,盯着她瞅了一会儿,自语似的嘟囔:“我就知道!”顿了顿,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那耿员外都六十多了,亏你下得去手,怎么,勾搭本王不成终于瞧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准备给自己寻个乡间土地主当新的金主?”
“新的金主?那旧的金主又是谁?殿下你吗?恕奴家直言,殿下你在奴家身上花的银子还不如丰州一个土地主给自己小妾花的银子多,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金主?”苏娴用瞧不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居然把他和乡下土地主相提并论,梁敞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