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掉光了才登上帝位,估计谁也不痛快。”
男子抱着脑袋,“还能怎么样,太子的动作频频,在城外还集结了军队。四皇子私结党羽,在朝廷上蠢蠢欲动,屡次挑衅太子,看来是按耐不住。”
“得了,不跟你贫。”孟南微伸手慢慢将棋子捡回玉罐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白泽笑嘻嘻地说,“那是家门绝活,要留给俺媳妇当聘礼,师兄别那么小气嘛!”
“我还羡慕你那易容的妙术呢,要你教我两招难如登天,好歹我是把你这个下棋废给拨成了高手,可连束脩都没收!”孟南微瞥他一眼。
古人都说以字观人,其实这道理同样可以套用在棋术博弈上。像孟南微,看上去平易近人,犹如谦谦君子,可下起手来绝对是黑你没商量,别人被卖了还笑呵呵替她数钱!
这是孟南微惯有的棋路,虐杀起来真是片甲不留。
不出则已,否则,就是一场压倒性的屠杀。
白泽眼眸流转几分光泽。
夹着黑子的修长双指顿了顿,她随意落到一块地儿,看似平淡,却把白子的后路全给堵死了,一举困毙。
他干脆也不捡白子儿,一手撑在腮边,眼儿潋着一树春色,笑吟吟瞅着她看,“我说师兄啊,除了生孩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炮碾丹沙,好厉害的局。”锦衣男子哀叹连连,终究还是躲不过黑子来势汹汹的阵势,一时兵败如山倒。
时光在这迷离的景色中仿佛迷了路。
清风嬉戏竹林之间,一片碧色光华便深深浅浅晃荡了起来。静水微澜,落花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