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的转变,她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雪领暮让青楼女子交那些东西给凌澜,他的目的何在?还有就是凌澜每次见她的眼神,她有种难以说出的感觉,因为那样的眼神不应该是出自她的眼中?
“小姐,咱们回去吧?”心儿看着远去的人影,也觉得那人的眼神很特别!
影彰不语,转身朝着昭园而去,不想刚刚踏入昭园之内,福易已然恭候在了那里。
“娘娘,您可回来了,快接旨吧!”
接旨?影彰疑惑的看了看他,道:“什么旨?”
只见那福易犹豫了一会,担忧道:“皇上有旨,今夜让您侍寝!”
侍寝!?
影彰不觉睁大了眼睛,脸色顿时变为了惨白,心儿惊诧的扶着她晃荡的身形,满眼担忧。
良久之后,影彰定了定神,她极力的保持面上的平静,道:“夏远在何处?”
“娘娘放心,国师已于三日前出宫为皇上办事去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她明明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看来雪领暮让他办的事情定是很重要,她心中猜测道。
“奴才不敢!”福易瞧着她,接着道:“娘娘,此番皇上的行径确实古怪,不过娘娘放心,皇上刚于前日发病,身体很是虚弱。”
影彰满面愁思:“我知道了!”
虽然福易那样说,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平复下来。
“那娘娘准备一下,过会自有人来接您过去!”福易道完后,行礼离开了此处。
“小姐?”见那人离开后,心儿忙上前担忧道,心中自是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她又岂会轻易的忘记赤天照呢?
影彰用手示意她一下,目光望着站在门边满脸不解的雪轩,而后道:“备水,沐浴!”
看着镜中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嘴角漫上一丝苦笑,那上面还冒着沐浴后的热气,一阵阵,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
“娘娘,穿紫色的这件吗?”久儿拿着衣裳站在了她的身前道。
“粉色的那件!”目光依旧盯着自己赤,裸的酮体,面上竟是冷清一片。
当一切打点好之后,牥御宫的凤轿也来到了昭园外,心儿忙将一件密不透风的红色披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眼睛悄然流下了泪水。
“娘娘请上轿!”陌生的催促之声,竟是这般的刺耳,影彰望着园外那顶金色的轿子,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慢慢迈开了步子……
一步一步,她却像走了一生,当较帘垂下的一刻,一颗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不着边际的映在了帕子上……
当轿子停下之时,她已经身在了牥御宫内,她下轿,四名宫中的老嬷嬷迎了上来,她们满面春风,仿佛皇上要招幸的女人是她们一番,披衣扯下,那红色的肚兜透出粉色的薄纱,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被子一点点的遮住她的身子,直到胸口的地方才停下。
屋内的烛火一下子灭了五支,唯独一根红烛依旧在那里黯然垂泪,安静了,那几名老嬷嬷离开后,影彰便只能听见自己紧绷的心跳声。
她要这样做吗?万一那雪领暮的身体没事,她要怎办?脑子一幕幕的闪过一个最不该想起的人,那个床幔倾泻,月光洒下的夜晚,无数次的缠绵和他柔情的目光,已经让她可以独自过完这一生,她不需要男人,从来都不要!
“在想什么呢?”雪领暮低低的声音灌入耳中,影彰霍地抬起眼睛,将被子拉到了颈项处,一脸的惊恐。
“你还想在为他守身如玉吗?”不悦的口气重重的从他口中吐出,眼中倒影的竟是那张无措害怕的雪色小脸。
影彰不语,望着近在眼前俯视自己的目光,那满是不悦和探究的目光让她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