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阉货真是害人不浅。为了一己私欲,置许多将士的生死不顾。”田丰深有感触的道。他田丰也是在朝廷做过侍御史的人。正是因为这些阉人在朝廷上为非作歹,才最后不得不辞官回家。
“是啊,这些阉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这些阉货作梗,皇甫将军的位置,也不会轮到张温来做。”
田丰诧异的看了眼陶谦。从陶谦的语气中可知,他不仅憎恨阉人,对刚刚上任的车骑将军张温,也不怎么看的上眼。从陶谦两次直呼张温的名字上来看,就可见一斑。
对于张温,田丰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张温是荆州南阳郡士族出身。其进入仕途后,就一直在京城为官。
既然他对张温不熟,也不了解。那就没有必要当着他人的面,随意评价。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给高珣带来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毕竟,他是代表着高珣的人。
“陶校尉,既然皇甫将军已经离职回了洛阳,君曾经作为皇甫将军帐下的校尉,不知前来我陇西郡,可是皇甫将军有指示要我家君侯去做?”田丰问道。
“皇甫将军什么也没有说。”陶谦摇头道:“至于谦,现在还依旧在张温的帐下任职。张温刚担任新职,急切想建立战功。在明知我汉军对羌蛮叛军胜算不大的情形下,于是想出,想要陇西郡配合他作战。本来他想派他自己的心腹过来陇西郡请高君侯过去商讨战事。最后,被谦自告奋勇的要了过来。”
虽然陶谦对张温不驯,但是,有些话也不能明说。他好歹也是在官场上磨砺了三十来年的人了。官场规矩还是懂的。他可以对他人不满,但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意的中伤他人。而且,他陶谦与田丰这些年见过一些面,但是,算不上什么之交好友。他不敢确定,他说出中伤张温的话,是否会经过田丰的嘴,传入到张温的耳中。
陶谦对张温的不满,归根还是不满张温在战事最紧要关头,取代皇甫嵩的位置。而且,张温一直在洛阳为官,从来就没有单独的指挥过战事。陶谦很是不看好张温能把上十万的兵马,给指挥的起来。
更主要的是,张温一到美阳接管战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发动战事建立战功。这不明显就是不把手下将士的生命放在眼中。如果那些羌蛮叛军有这么好打,皇甫嵩也不会一直托在美阳不动。
所以,为了这事,陶谦在军帐就与张温产生了矛盾。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让陶谦从心底里看不起张温。
最后,为了不想与张温同帐共事,也不想接受战事的失败。在他得知张温要派人来陇西郡,断绝叛军后路的时候,陶谦就把这任务给要了过来。
“现在让我家君侯去美阳?”田丰眉头顿时皱起,同时,语气中也带着不满道:“陶校尉,君是知道我陇西郡的战事,正处于紧要关头。一旦我家君侯离开,那岂不是以前的,针对羌蛮的布局都功亏于溃?”
“元皓。你不要太在意谦的话。谦这次来陇西郡,只不过充当一个传话筒而已。高君侯在陇西郡针对羌蛮的战事,正如君所言,已经在紧要关头,可不能半途而废。即使高君侯要去美阳,那也只能在战事结束之后。”陶谦摆摆手道。
“那就多谢陶君体谅。”田丰见陶谦这么说,顿时拱手向其感谢。
得到了陶谦来陇西郡的目的后,田丰也就放心了。在与陶谦探讨了一番地方郡县的治理经验后,田丰就把陶谦以及他带来的护卫,在驿站中给安置了下来。
同时,为了让高珣知道美阳那边出现的状况,田丰立即给高珣去了一封信。
当夜子时。
因为天气已经进入了十月初。天空中的弯月,已经发出皎洁的光芒,铺洒在凉州的所有山河之中。
大榆谷。
位于凉州金城郡的正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