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举出三人,供太后做出最后的选择。如果仅有三人参加廷推,廷推根本就毫无意义,不免受到非议。
韩冈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也许日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至少在现在,这一件新生事物必须得到保护,一直到成为可以延续下去的惯例。所以韩冈在李肃之进入贡院之前,就已经与其联络过了,而王居卿那边,就更是简单,几句话的事。
不过李肃之成为候选人,并没有改变韩党选票不足的现状。远远落后于吕嘉问、曾孝宽和李定三人。即便吕嘉问、曾孝宽和李定三人都选择了弃权,而不像前一次选举,约定好后互相投票,也没有让李肃之的选票追近多少。
这第二次推举,也便由于报名者的缘故,显得波澜不惊。
这一回,曾孝宽的票数最高,吕嘉问、李定两人并列,与曾孝宽的差距也仅止于一票,而李肃之居于末尾。
李肃之因此被淘汰,票数最前的三人进入最后的阶段。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廷推开始之前,很多人就已经预料到了。曾、吕、李这三人之中,究竟谁会成为太后挑选出来的幸运儿,才是人们猜测的目标。
向太后没有考虑太多,很简单的便选择了票数最多的曾孝宽担任枢密副使。
听到了这一结果,吕嘉问的脸色立刻变得精彩起来。因为不想太过显眼,而没有去争取选票,否则依照前一次的情况,他必然是第一。如果这一次,太后是以票数的高低来决定,那自己输得真是太冤了。
不过没人在意吕嘉问到底在想什么,再一次,知制诰就在文德殿上开始起草拜除曾孝宽为枢密副使的诏书。
章惇若有所思。
御内东门小殿、学士院锁院的旧日惯例,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
在连续两次推举之后,两府之中的新人,估计都会通过这样的途径成为宰辅中的一员。
没有惯例的辞让,曾孝宽在受命之后,立刻拜领了诏书——真要不想就任,在选举之前就可以推辞掉了,这时候再推辞,除了恶心人和自己成为世人的笑柄,没有任何意义。
这又是被改变了的旧日惯例。
不过新的惯例,不仅仅这一点。还有惊喜等待着殿中的所有朝臣。
在曾孝宽成为枢密副使之后,宰执班中又迎来了新的变动。
太后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苏颂可知枢密院事。”
比不上前一次,将韩冈从西府调去东府那样的突兀,不过苏颂的晋升,也的确没有半点先兆。
没有枢密使的时候,知枢密院事便是枢密院的主官。但有枢密使的情况下,知枢密院事要低上半级。
旧时,枢密院一把手、二把手的头衔,要么是枢密使、枢密副使,要么是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基本上不会混搭,在过去也只有过一次枢密使和知枢密院事同时在院的情况。不过这两年,随着吕惠卿任枢密使,章惇知枢密院事,反倒像是成了惯例。
虽说在去年的时候,吕惠卿因故改任宣徽使,章惇便从知枢密院事晋升为高半级的枢密使,加上担任枢密副使的苏颂和薛向,使得枢密院中的头衔,变得纯粹了一点。不过现在,苏颂就任知枢密院事,枢密院中,又重新回到了两套头衔并行的时代了。
看起来,太后是打算让苏颂与新晋枢密副使的曾孝宽拉开差距。不过连续两次廷推之后,先是韩冈,接着又是韩冈一系的苏颂,都得到了擢升,一个可能是韩冈得太后信重,另一个,也就是太后对新党有看法,希望借助韩冈来压制势力遍及朝堂的新党。
这两件事,其实也是一而二,二而一。
新党势力虽盛,但死心塌地的成员并不算多,许多成员不过是趋炎附势,看见新党势大而来投,如果太后表明态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