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每一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哦?……倒是长进了不少了。”
半rì后,耶律乙辛在城外的大帐中放声大笑。一阵畅快的笑声之后,他又冷下脸来,“想不到宋人的手都伸到了南京转运司了。”
“下官事前也不知晓,也多赖了尚父的洪福,让这个jiān细自己跳出来。”耶律俨低垂着头,不敢稍抬。
“这件事就交给宰相来处置吧。”耶律乙辛想了想,
“下官明白。”张孝杰上前拱了拱手,笑答道,“尚父请放心,必会给南人一个惊喜。”
耶律乙辛又又对耶律俨道,“你继续在里面打探,若能将这群贼一网打尽,我必不吝赏赐。”
耶律俨这名细作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局面?”
耶律乙辛轻声一叹,如果能事先知道,他绝不会去破坏好不容易达成的和约。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丢了贺兰山下的西平六州,那些先帝的‘孤臣孽’便蠢蠢yù动,说不得,只好舀起屠刀了。
“虽说没预料到宋人会这般强硬,但幸好事先也有所准备,多亏了尚父的深谋远虑。”张孝杰讨好的笑着。
耶律乙辛摇摇头,却没有半点笑意,“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那个……”张孝杰又犹豫的问道,“萧敌古烈和耶律菩萨保该如何处置?”
耶律乙辛想了一阵,最后一摆手:“罢了。让他们戴罪立功吧……他们送回来的银绢女都分赏下去,也免得有人啰嗦。”
“是。”张孝杰领命。收了分赏下来的战利品,自然不会有人要将两人重重治罪了。毕竟是耶律乙辛看重的人才,能保自然是尽量保。
“再去信跟他们说,没事别往宋军军阵上冲,教训了多少次,都白教训了。”耶律乙辛怒意上涌,“一群记打不记吃的夯货……郭逵正忙碌着,距离受到遂城捷报已经两天了,突入河北境内的辽军受到了强烈的阻击,攻势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受害的村落乡镇虽多,但终究没有让其深入河北内地。
这几rì,宋辽两军在保州、定州大小百十仗,有败有胜,但几座城池依然安然无恙,而雄州、霸州那边,辽军更是没能突破三关防线。
辽军的攻势远比预计的要软弱,事前预测辽军并没有做好大规模战争的准备,现在看来是正确的推断。仓促进兵,自然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没有充分的准备,就想打进河北内地,那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且据细作回报,耶律乙辛自开战后就坐镇在析津府,半步不敢南下。
郭逵忍不住都要冷笑,耶律乙辛太过小瞧人了。真宗时辽人犯界,可是太后和皇帝亲征的,这才打到了澶州。耶律乙辛担心背后,不敢出动,这前面的兵马又怎么可能有太多的信心?
河北的军队纵然再糜烂,囤积在边境上的兵马也不是可以轻辱的。任何一座军州武库中的兵器甲胄,都能装备上万人马。保甲法更是训练了乡中丁壮。一旦朝廷召集忠义乡兵,边境上转眼就能多出十万兵马,岂是旧年可比?
眼下当然还用不着召集乡兵,只要河东兵马照计划从太行山方向,抵达了真定府,直接就能配合保州、定州的守军将南侵的辽军给歼灭。
郭逵嘴角抽了一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到了,按理说早该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郭忠义匆匆踏进房中,兴冲冲的说道:“大人,河东的兵马到了!”
郭逵神sè一缓,轻松的微笑出现在脸上。河东的援兵比想象的来的还要迟,迟了最少两天。不过终究是来了:“终于是到了。”
“多谢韩学士在河东斩首数万的功劳啊!”郭忠义撇了一下嘴,“他任用的将帅全都给调走了,补上来的都是颟顸无用之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