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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这里,嵩阳书院只是表征,重点是其背后的旧党。

    “新任的资善堂说书,程颢是在嵩阳书院里教书吧?”对于丈夫给儿子找的两位新老师,王安石不必多论,名不见经传的程颢,向皇后怎么可能会不去打听他的底细。

    “确实如此!程颢、程颐兄弟于嵩阳书院授徒多年,司马光亦曾讲学其间,吕公著也曾多次造访。”

    “程颢他也是韩学士的老师吧?”

    蔡确更正道,“仅是半师之谊。”

    “半师之谊……”向皇后念了一句,像是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继而又道,“听说韩学士曾经立雪程mén,站了半日之久。”

    “确有其事。”

    “当日韩学士都已经是功臣了,雪地里站半日,官家都不能这么做。”皇后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蔡确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话题怎么越扯越偏了。

    “相公意思,吾已经知道了。但程颢乃是陛下亲任的资善堂说书,一时也不能拿他如何。”向皇后,满腹怨气的说着,乃至咬牙切齿,“一面说吾勾结外臣,囚禁天子、太后,一面又干干脆脆的接下诏命。这事倒是做得漂亮啊!”

    蔡确张开了口,想说话,却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误会到了这一步?!旧党都成了死耗子,让皇后继续保持对他们的恶感,将嵩阳书院视为旧党的巢窟也就足够了,却不是要皇后对程颢有何动作。

    程颢虽然在嵩阳书院里面教书,而上书的也是嵩阳书院中的士子。但以韩冈对师长一直以来的尊重,纵然日后,也不会容许无缘无故的加罪于他。

    但听现在的口气,恐怕稍待时日,就要拿程颢开刀了。

    这事真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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