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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是不能快,是不能快,惹起谣言就糟了。”说着就主动将马缓了下来。

    韩冈微微一笑,“黄门明白就好。”

    心中还是嗤笑的多。又不是仁宗时,西北连番大败,河北边境又有契丹虎视眈眈,京城中人心惶惶,一夕三惊。那个时候,就是有了紧急军情,宰辅们也必须在路上慢慢走。甚至直接将天子夜中传召的圣谕给挡回去,等到第二天上朝后再议论。

    但眼下情况可不一样,到了明天,辽国国主驾崩的消息就能传遍京城,宰辅重臣急入宫,自不会有人会担惊受怕。韩冈现在走得慢只是为自己。慌慌张张、毛毛躁躁,可不是以两府为目标的重臣该有的行事作风,而且正好多一点时间想一想。

    当韩冈抵达崇政殿的时候,时间已经很迟了,瞧殿中宰执们被赐了座,赐了茶,可见他们之前已经费了不少口水和力气。

    看到韩冈耽搁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赵顼很是不快的问着,“韩卿今日非休沐,怎么不在群牧司?”

    “臣妻子今日抵京,故而待司中事务处理完毕之后,臣便告了假。不意陛下于此时传召,臣有过,请陛下责罚。”

    对于迟到和请假的原因,韩冈一点都不隐瞒,把信用消耗在小事上是最蠢的。

    “哦,是吗?”赵顼嘴角抽搐一下,没说什么。

    总不可能用这等小错惩罚重臣,尤其是现在离不了韩冈的情况下,借题发挥也不可能,最多罚铜而已。对于普通官员,同时代表着磨勘期限延长的罚铜,代表着他们可能要在升迁上多耽搁三年。可韩冈的本官,都升到了非宰执官能坐上的最高一级的谏议大夫,磨勘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辽主驾崩之事,韩卿应该听说了吧?”赵顼问得也很干脆。他的臣子们接旨之后,不可能不会向传诏的中使私下里询问,相信韩冈不会例外。

    韩冈点头:“仅是知其驾崩。”

    “不知韩卿如何看此事?”赵顼追问。

    “辽主正值壮年,又常年游猎。中国使辽的正旦使、生辰使常年不绝,亦不见有人回报其疾病缠身,身体当是康健。忽闻其暴毙,实在是难以置信。不知是因为何故?”

    对于耶律洪基的死,说起来韩冈也是吃惊不小,意外性不说,其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先前的战略规划,也必须重新进行修订。在进入崇政殿之前,韩冈已经想明白了。

    赵顼的回答自是不出韩冈预料:“辽主死因,尚不知晓。不过耶律乙辛把持朝堂多年,故太子又因其谗言枉死,国中积怨甚深。且辽主只有一孙,小字阿果,年方五岁,若强立其为帝,主少国疑,又有众宗室虎视眈眈,耶律乙辛当难以控制朝堂。”

    这大概就是之前众位宰辅议论之后的结果。听赵顼的口气,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王珪当是心中乐开了花。

    韩冈向王珪那里瞟了一眼,当朝宰相正巧开口:“陛下之言极是。辽国一乱,西夏便不在话下。若是待其国中稳定下来,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

    听着王珪的话,赵顼微笑点头,这正是他的想法。他又望向韩冈:“韩卿,你熟知兵事。依你之见,如今局势当如何应对?”

    韩冈是求稳的性格,但不代表他会愿意放过机会,只是现在的机会在韩冈看来,还是不太稳妥,将希望放在敌人还没有发生的内乱上,未免太过一厢情愿。就是当真内乱,也没必要抢这个机会。修好轨道,练好士兵,备足兵甲钱粮,就是辽、夏两国实力完好,也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依眼下赵顼说话的口吻,想必‘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这一句,是听不进去的。

    “辽主暴毙,不论其是否留下遗诏,耶律乙辛皆当扶幼主登基,以期继续秉政。”韩冈顿了一顿,“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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