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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勉强能说得过去——琼林诗作,本来就是那么回事,非是王、苏这一级的大才,任谁也难写出好的来

    故而韩冈回答杨绘时,便是底气十足,仍带着谦逊的微笑,回答却没有半点迟疑:“韩冈虽不通诗赋,但故事如此,自当敷衍一篇出来搪塞一下”

    “敷衍,搪塞?”杨绘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厉声质问:“韩冈,你受天子重恩,难道天子的御制诗,你就不能用心去和上一篇?”

    “这……的确是韩冈失言了”

    韩冈自承不是,双眉去又皱上几分他自知这算是失言,但杨绘抓着这一点来攻击,已经近于文字狱,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官场上虽不讲究着一团和气,这么旗帜鲜明的为难自己,究竟是要做给谁看的?

    见到韩冈皱眉不语,杨绘笑得加得意,称呼也越发亲近:“如此倒也罢了,相信是玉昆你无心之过只是近日听闻,玉昆你前日在清风楼上,被一众士子抢白得要辞了进士,这可就有失朝廷体面了”

    依照这两日传开来的谣言,韩冈在清风楼上被人逼的要辞去进士及第这等无稽之谈,不少人都是摇头不信,怎么可能有人会丢下进士头衔不要但他们嗤之以鼻的同时,依然还是将这流言传播出去,当成了可以嚼舌根的好谈资事不关己,当然是乐于传一传韩冈的笑话

    所以杨绘把这事当众揭出来时,周围诸人都想看看韩冈是怎么为自己辩解的

    “谣言止于智者”韩冈不急不怒,气定神闲的回复着,不再多说第二句

    周围听见的都将视线转回到杨绘脸上,看着翰林学士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没有加上‘相信以学士的才智,当不会相信此等谣言’这样类似的话语,以用来缓和那一句咄咄逼人的口吻,韩冈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在骂人

    “事关朝廷体面,不得不多问一句”杨绘的声音冷着

    “若败坏朝廷名声,自有有司追问如此等谣言,只是坏了韩冈一人名声而已韩冈都不在意,学士又何必记挂在心上”韩冈微笑道,明摆着在说‘关你屁事’且进一步反驳杨绘:“谣言无稽,当弃而不顾才是即相问,便已是一失韩冈斗胆,还望学士深思”

    他说着,拱手行礼不知到杨绘是怎么想的,心里有什么盘算从自己的这边来考量,还是直接翻脸比较容易解决问题反正眼下杨绘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都不会有好话

    “玉昆说的有理,杨绘当会深思”杨绘笑得温和,“玉昆口才深得横渠张子厚的教诲啊尚记得张子厚在洛阳坐虎皮论易,一番讲学,无人能比啊”

    这下轮到韩冈脸色变了,眼神中也终于多了一分怒色说起这个时代真正能让韩冈敬佩的,人数其实极少,也不过三五人而已,但张载绝对是其中之一如果杨绘只是跟自己过不去,斗几句嘴倒也罢了,比嘴皮子他绝不会吃亏现在竟然攻击到张载身上,韩冈就不能容忍了

    “家师穷究性命天理,日渐日其学上承先圣道统,直探天人大道;下授弟子经义、治事之术韩冈不得家师教诲,哪会有效命于天子的才能?”

    韩冈为张载而愤怒可张载的名声,毕竟只局限于关中,在东京无高官名臣为其宣扬,韩冈一番话说出来后,多有人不以为然

    “天人大道?”杨绘呵呵一笑,“晋人确有言‘名教出于自然’,不过却逐渐沦于玄想,日后败坏名教,儒门沉沦百年,便是这等人的功劳,只盼张子厚不会重蹈覆辙”

    韩冈针锋相对:“格物之道讲究着以实证之,可与玄想全然不同学士妄加评判,却是沦于臆测了”

    “臆测?”

    杨绘放声大笑韩冈在天子面前要把张载塞进经义局,这件事,已经在重臣中传开来杨绘本意是要看王安石的笑话,女婿造反的事并不常见但现在,他倒不介意帮王安石一个忙

    笑声中,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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