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走。
他们居然真的都留下来喝酒了,甚至连玉牌这两个字都没有提过,看起来竟仿佛本就是来这喝酒的。
这其中笑得最欢的当然是应乘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可况还是被这么多江湖新星簇拥其中,左一句“前辈”,右一句“高人”,无论谁都会很心甘情愿的被人灌上几杯。
所以别人喝上一杯他往往就得喝上五杯,纵然应乘风酒量惊人,也遭不住十几号人来回敬酒。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喝得很快,别人敬一杯他也喝一杯,但忽然间,就好像刚眨了眨眼,他已倒在桌上。
他好像醉了。
当别人以为他来谈正事的时候他偏偏就要喝酒,当别人以为他准备开始大喝特喝的时候,他偏偏就要自己先醉了。
这人无论干什么事好像都喜欢出人意料。
可是赵惊涛喝得并不多,总归才喝了两杯酒,却也有点出人意料的醉了。
当人们以为他也要躺在桌上睡觉的时候......
他偏偏拎起了刀。
人在清醒时就分很多种,所以喝醉了也并不完全一样,有的人喜欢多嘴,有的人索性睡觉,还有的人偏爱挑事。
可究竟是因为他喝醉了才做出这种头脑发热的事情,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想借酒挑事?
这些已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赵惊涛已经拄着长刀,站在第五小楼身后,狠狠俯视着她的脑袋。
第五小楼却似是没有发现这一惊人的变化,还在慢慢的夹菜,夹菜的手还很稳,只是在大氅的遮蔽中,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她已握住了剑!
司空忌酒却没有握剑,反而捏住一根筷子。
赵惊涛吃了一惊,立刻“蹬蹬”后退两步,一根普普通通的筷子,在赵惊涛眼中竟仿佛要比剑还要可怕。
司空忌酒摇了摇头,“噗嗤”笑出了声。
赵惊涛狠狠道:“司空忌酒!我敬你是前辈,可当着众多英雄的面,你还打算私藏罪犯?”
他脸上忽然充满悲怆又痛苦的表情,就连眼眶也似已红了,因为他知道在场每个人都在看着他。
他用颤抖的声音,接着大声道:“莫非你真的想与整个江湖正道为敌不成!?”
司空忌酒又笑笑。
第五小楼忍不住想站起来反驳,却又被司空忌酒摁了下去,并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咬咬牙,又回瞪司空忌酒一眼。
这时候,李页火忽然走了过来,拍了拍赵惊涛的肩膀,沉声道:“赵兄切勿稍安勿躁,待我先问问她,若是真如赵兄所说,我等定会为赵兄讨个公道。”
他越过赵惊涛的位置,接着又躬身道:“晚辈自第一天练剑起,就经常听我师父他老人家提起三个人的名字,并让我将这三人视为榜样。”
赵惊涛道:“哪三个?”
李页火凝视着司空忌酒的眼睛,缓缓道:“燕鸣,风无道,还有司空忌酒。”
司空忌酒喝了口酒,淡淡道:“你的剑法已很不错了。”
李页火道:“可师父让我学的,并不是他们的剑,而是他们的为人。”
司空忌酒沉默。
李页火接着道:“昔日司空前辈一剑倾城,杀得那天山匪城尸横遍野,为的是什么?”
司空忌酒道:“道义。”
李页火道:“不错,师父每天都会叮嘱我们,行走江湖必须要将一句话牢记在心。”
司控忌酒道:“哪句话?”
李页火道:“人要诚于剑,剑更要诚于人!”
司空忌酒笑道:“好,不愧是名门大派,果然是堂堂正正,光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