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刘宏眼见这么下去,又要引发一场唇枪舌战,便及时出声制止,然后问向刘焉道:“刘爱卿所举之人,的确合宜,只是并州张燕尚在,丁原若领州牧,会觉得朕是在羞辱于他,不如暂时仍任并州刺史,等以后什么时候打跑张燕了,便给他升任州牧,凉州刺史的位子,先空着,此次征讨叛贼的六军,若有谁能大胜而归的,便给他做凉州刺史,这个公平吧?至于陶谦,人虽清名远播,军事未必得力,便让他随司空张温一同前去西凉,历练历练!”
刘焉与众臣一齐说道:“陛下圣明!”
“还有一处,为何不说?”何进这时突然道,“益州也是无主,马相赵袛联接米贼,莫非刘焉大人要亲自去平叛?”
“这……”刘焉没有想到何进忽然说到此事,正要回答,忽然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刘焉回顾身后,原来是侍中董扶,他悄悄对刘焉道,“刘大人,大将军说得没错,下官近日夜观天象,见益州界分有天子气,大人不如答应做这个益州牧!”
天子气!这三个字蓦地将刘焉内心深处某个莫名的东西给勾引出来了,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对着何进一揖:“老臣愿尽绵薄之力,以安益州!”
数日之后,朝廷果然张贴榜文,以刘虞为幽州牧,丁原领并州刺史,王睿为荆州刺史,刘焉为益州牧,凉州刺史不置,司空张温领皇甫嵩、董卓、孙坚、陶谦、周慎、高燚,往讨韩遂。
诏书不日便到了高燚手中,此时高燚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又令颜良点足八千人马,准备克日行军。
这八千人马,两千五是精卫军,两千五是先锋营,各有五百骑兵,五百步兵,五百弓兵,五百弩手,五百长枪兵。高燚分命颜良与文丑统领,他二人曾经在凉州作战,有丰富的对羌兵作战经验,同时又从亲卫营抽出一千人来,由典韦统领,以为中军,赵云则领两千游击军,为开路先锋。
高燚从洛阳来的探马那里得知,此次朝廷所征其他五军少则八*九千,多则一万五,加起来竟有六七万之多,虽然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但起码足以和叛军抗衡了。
临行前夜,高燚来到了王越墓前。
“老前辈,不知道这里你住的可习惯?”高燚提着酒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看着墓碑上的五个醒目大字浑浑噩噩道,“天下第一剑”,旁边还有一行小子,“宛城令王越之墓”
“老前辈的心愿,我已经帮老前辈完成了!”高燚苦笑着坐了下来,将酒瓶在王越墓前倒了下去,“不知道老前辈喜不喜欢喝酒,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岳飞不是说过吗?是男儿必有豪情,大丈夫岂无酒量!呵呵,差点忘了,你不知道岳飞是谁,你们俩隔着一千年啊呵呵!”
高燚说着,忽然心情有些悲凉起来,说话也迷迷糊糊:“来到这个时代多久了,快一年了,认识了好多朋友,杀了好多人,打了好多仗,死里逃生过好多次,甚至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常常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幸运,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偏偏是我穿越回来了,这快一年来,我一直摇摆不定,直到看到老前辈因我而死,我突然就有一种很孤独,很寂寞的感觉!”
高燚说着,又喝了一口,却大笑着道:“娘子劝我不要饮酒,说不想她以后生出来个儿子女儿变成个酒鬼,儿子还好,如果生个女儿爱喝酒,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我就笑了,人哪能想那么远?这么长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豪杰?反贼?大英雄?真小人?我不知道,那个什么许劭桥玄何什么的怎么不来给我一个评价?啊?”
高燚叫着,笑着,却也哭着,此刻这里无人,只有躺在坟墓中的王越与他对视,只有呜呜的夜风在肆虐,只有天上一轮皓月照耀世间,高燚不觉醉倒,梦见自己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