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也用黑巾蒙起来,而隔开叶十七兵器的那个物事正被他握在手中,居然是一面牙旗!
别人可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高燚不可能不知道!
陈鲲!
“想不到我高燚需要你出手来救!”高燚身体虽不能动弹,嘴上却不服软。
陈鲲笑笑,将手中牙旗缓缓舞动:“我这人忘性比较大,如果长时间不把这份人情还回去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忘记了,所以迟还不如早还,早还不如巧还!”
高燚也跟着笑:“这次来,不会是还饿着肚子吧?我可没有好酒好肉招待你!”
“不必好酒好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陈鲲嘴上说着,手上功夫可没有慢上半分,挥旗翻动间,飒飒有声,旗飞杆迎,拦路之人纷纷披靡,再看叶十七时,不知何时已经连人带马退往了黄巾军深处,指挥没有中毒的黄巾士兵趁着所有人不能应战而想大开杀戒。
“都愣着做什么,敌人都中了.散,半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还不快去取了他们人头?”叶十七避身在毒雾之外,只会喝令别人送死,自己却不肯亲自出手,显然他也怕中了.散的毒性。
陈鲲屏住呼吸,看着叶十七的身影冷声长笑:“竟然用自己的手下做炮灰来使,真是小人行径!”说罢牙旗左右横扫,将想要近身高燚图谋不轨的黄巾杂兵一一击飞出去,他本是出手速度便快,此刻更是独战力敌,但是到底还是忍不住吸食了些毒雾,强自忍住腹内翻江倒海的感觉,动作也是渐渐慢了下来,叶十七瞅准时机,策马又复回来,也是屏住呼吸,月牙戟趁势一扫,想要将陈鲲与高燚的性命一并取了,再去连曹操与麴义的人头也割来献功。
高燚岂会不知道叶十七的险恶用意所在,当即拼了性命,将手中落月枪奋力掷向陈鲲,口中也跟着断喝:“陈小哥,接枪!”
陈鲲回身一接,握住飞来的落月枪,此刻毒气已经稀薄,他顿感气血顺畅许多,眼见叶十七人马俱到,暴喝一声,一脚踢起牙旗,再复以枪柄一顶,那牙旗顿如生了眼睛一般,兀的袭向叶十七,叶十七当即一戟隔开,不料陈鲲意不在此,双足点地而起,猛然一踢旗杆,同时半空中一枪直刺叶十七坐骑腹下,量叶十七如何厉害,也绝不可能同时防守这两处要害。
“可恶!”果然叶十七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陈鲲的实力,不得不从马背上跃下,几乎同时,他的坐骑嘶鸣一声,脖颈与腹部同时被牙旗与落月枪*刺穿,流血汩汩,被瓢泼大雨瞬时冲进身下泥地里,努力想起身望望自己的主人,却终是身子一歪,停止了呼吸。
“杀我爱马!誓报此仇!”叶十七眼睁睁看着坐骑身死,激愤之下,竟然一把扯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容给陈鲲看,举起月牙戟指着对方,呼吸却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雨,下得更大了,似乎要永远这么不停止的下着,把整个广宗城淹没在水的世界里。
陈鲲冷笑:“连人都利用的垃圾,会在乎畜生的生命?”
叶十七一阵狂怒:“畜生比人懂得感恩,畜生永远不会背叛人!”
高燚因为刚才强自运力,引得体内气血加剧流动,自是咳血不止,听了叶十七这话,不由想起当日赵云也杀了他的白马,然后不打不相识,他与这个叶十七,也能不打不相识吗?
不,不能,对于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家伙,高燚怎么可能与之化敌为友?
“你错了,你是人,可是,你还不如一个畜生!”高燚虽然命在须臾,可还是挣扎着吃力说出这句精辟的话来。
叶十七一怔,继而冷笑道:“人也好,畜生也好,这场大雨停息之前,都和你们无关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陶升已经租住了大半人马撤退,见叶十七坐骑被陈鲲刺杀于血泊之中,便与乱军之中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