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一下而已,当下我们在酸枣与弘农都有援军互相策应,两个舅舅一个在渤海一个在南阳都是混得风生水起,各地郡守更是蠢蠢欲动,咱们自己的数万精锐在嵩山也歇息得差不多了,这正是董卓孤立无援之时,也正是助少帝还未的天赐良机!”
“谏议大夫高燚,求见董太尉!”
高燚与典韦站在太尉府门口,沉声喝道。
“高大夫说错了,现在我家主公已经是相国了,高大夫还是直呼我家主公以前的官位,这是要被杀头的!”
门口的士兵好心提醒着高燚,这些天他们可没有少见因为各种小过错被董卓砍头的事情发生,曹操行刺失败的事情发生不久,侍御史扰龙宗拜见董卓,没有解佩剑,立即被当场活活打死,其状惨不忍睹。
高燚呵呵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不是吧,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相国这个官是董太尉自封的吧?”
“额!”对方竟无言以对。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董卓正要出门,远远就听到了门口一阵喧哗,不由得大补走了出来,见是高燚,脸上露出笑意来,“是明阳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高燚躬身一礼:“什么风都没有,我是自己滚过来的,这不听说酸枣那里的叛军依然负隅顽抗,董公又一时之间抽不出兵力来镇压,我这个闲人就想代劳一下吗?”
董卓脸上笑容顿时僵住:“明阳老弟是在说笑吧?”
高燚两手一摊:“董老哥觉得我像是在说笑吗?”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说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边说边笑吗?”
高燚也跟着大笑:“那我就当董老哥默认了啊!”
董卓凑近高燚,拍着他的肩膀,口臭能把人熏晕:“也对,你吃掉我的旧部胡轸三万余人,我还没有问你的罪呢,现在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高燚捏住鼻子,脸上笑得跟花一样:“所以才要戴罪立功啊,不过我听说这个胡轸似乎有些居功自傲,不服管教啊,我不是正好替董老哥解决了一下心腹之患吗?这次去酸枣打叛军,董老哥要是不放心,那就派人监视我不就行了,吕布,徐荣,甚至您的弟弟都行,我没意见的!不过有句话得说好了啊,我上茅房的时候不能跟着!”
董卓大笑:“哈哈,明阳老弟永远是那么的风趣,我喜欢,咱们之间不用说那么见外的话,监视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我可不做,我在洛阳备好接风宴,等你凯旋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他们身后的典韦与董卓的亲卫都看得愣了,尤其是典韦,如果不是对高燚很了解,典韦几乎以为高燚跟董卓是好友了。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马车前后还有数百卫兵随从,看起来极为气派,董卓走到车前,回身问高燚道:“既然明阳老弟要走了,不如临行前去陪我拜祭一下已故太傅陈蕃的祠堂如何?”
董卓专政以后倒也是做了几件好事的,单是高燚知道的就有重用名士,为党锢之祸的冤死士族平反昭雪,尤其派人修缮已故太傅陈蕃和已故大将军窦武的祠堂,更是收拢了不少的人心。
“既然是董老哥盛情相邀,小弟安敢不从?”高燚长笑着,与董卓一起上了马车。
典韦谅董卓不敢对高燚怎样,但安全起见,还是骑马提戟在马车队伍后面紧紧跟随。
董卓隔着布帘看见典韦的魁梧身影,笑着自言自语:“这个典韦,看起来对明阳老弟的安危很是关心啊!”
高燚笑笑:“一个死脑筋而已,来洛阳的时候不想带他来玩的,非要跟着,就随他了,董老哥你是知道的,下面人的想法总是跟咱们自己不一样的,有的时候,咱们说了也是白说!”
“说了也是白说!呵呵,真是至理名言啊!”董卓咀嚼着高燚的这句话,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