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宽大奢华的床上。
一个穿着保守宽大睡裙的妖艳女子正拥在男子健硕的身上。
男人似是有些难忍,猛一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洛凡……”
女人声音因燃烧的浴火而变得有些沙哑,伸出手想要将床头灯关掉,却被顾洛凡捉住按压在床上。
他眼睛微眯,喘息着在她耳旁低语:“开着灯,姗姗。”
“不嘛,人家害羞。”
岳珊珊神色一怔,难道他发现了?
她瞬间脸上做出娇羞的样子,白皙的胳膊揽着顾洛凡的脖子娇嗔起来:“洛凡,求求你了,关灯嘛。”
吻上顾洛凡的薄唇,在他唇角边着:“快来嘛!”
男人在女人耳边问道:“姗姗,你怀孕了,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
“洛凡,我愿意为你冒险!”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女人哭泣的面孔浮现在顾洛凡的脑海:“好,我愿意,只要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似是一盆凉水兜头淋下,完全熄灭了顾洛凡的欲火,他神色一凛,在黑暗中裂开嘴无声苦笑。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个女人的脸从脑中赶走。可那女人委屈的哭泣,却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岳珊珊感觉到了顾洛凡的不对劲,两条光滑白嫩的胳膊再次绕上顾洛凡的脖子,红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洛凡?”
谁知顾洛凡却一把将她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一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一伸手将卧室灯再次打开。
柔和的灯光让室内一片光明,这光明也将那个哭泣的女人驱赶出顾洛凡的脑海。
他平躺在岳珊珊身边,胸前剧烈的起伏着,鼻息沉重。
而岳珊珊看他这幅神色,又气又急。
急得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不抓紧和顾洛凡上床,恐怕……气得是一看便知他又想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
……
而岳珊珊口中那个该死的女人,陈梓茁。
此刻正躺在潮湿阴冷的监房,监房内鼾声大作,本就因白天被刘姐打破的嘴角而疼痛难忍的陈梓茁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很疼吗?”
冷冷的声音从下铺传了上来,自从白天兰姐招呼过后,她便由最靠近厕所的床位搬到了兰姐的上铺。
陈梓茁一惊,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吵醒了兰姐,身体一僵,轻声道歉:“对不起兰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兰姐在黑暗中笑了笑,坐起身来,从枕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我第一次进监狱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被打得很惨。”
陈梓茁神色一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兰姐却不以为意,幽幽的吐出一口白色烟雾:“富家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惯了就好。”
兰姐勾了勾唇角,像是猜出了此时上铺那人的心思,她随手用打火机敲了敲双层床的架子:“想翻身吗?”
皎洁月光从那只小窗照射进来,投进陈梓茁本已如死灰般的眸子中,那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似是看到了希望的光……两年后,江城女子监狱。
淅淅沥沥的春日绵雨已经下了快一个礼拜。
整个城市都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陈梓茁站在江城女子监狱门口茫然的四下环视着。
她身上穿的还是当年收押时的那件洋装长裙,在初暖乍寒的春日显得有些单薄。
两年,她都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父母从未有过探视,许是恼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但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人,也从未开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