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见爷爷,陈老头张口便骂:“你这缺德带冒烟,活该被人扒皮抽筋,阉割绝后的畜生居然能生出孙子?肯定是你媳妇怕没人养老送终,给你戴了十个八个绿帽子才下了一窝小崽子,你这不得好死的玩意,早晚被天打雷劈。。。。。。”
虽说陈老头和爷爷不对付,但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是他身子里的鬼与爷爷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这鬼是何道长?
爷爷被骂愣住,满脸茫然。
陈二才却哭喊道:“爹,是你骂还是谁骂呀,有啥事咱下来说。”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陈老头看向陈二才,再次张口:“下去?下去让你抓老娘的奶子?你们这一对狼狈为奸,人面兽心的禽兽,有本事你上来,看老娘不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再把你骨头磨成灰倒进茅坑里烧蛆。”
是只女鬼?!
陈二才虽然有个蔫赖的外号,却也没听过这么恶毒的话,既然不是他老丈人骂的,指着陈老头,哆哆嗦嗦就要还嘴:“你你你,你还是个人么?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干净?老娘就是被你们这帮畜生给弄脏了的,陈世祖你个王八蛋,骗老娘身子的时候满嘴甜言蜜语,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这女鬼与爷爷有多大的仇恨,越骂越怒,居然松开绳套,腾地跳下棺材,挥舞双臂朝爷爷冲去,仍疯狂叫嚷:“就是你把我逼上死路,陈世祖,你还我清白!”
陈老头和爷爷中间隔了许多人,他从棺材上下来,再不担心吊住陈老头,院里的精壮汉子一拥而上,三两下将陈老头按倒在地。
哭丧老大爷手疾眼快,一桶尿泼了过去。
那个味道就别提了,别说鬼,人都受不了,压在陈老头身上的人赶忙起身,嗷嗷怪叫着抹脸脱衣服。
没人压制,陈老头再次爬起,手舞足蹈要找我爷爷拼命,关键时刻二叔发飙了。
可能是爷爷跟他说了公鸡的用处,二叔一把抢过,顺手撇了跟桃枝,左手鸡右手枝,迎着被鬼上陈的陈老头,威风凛凛冲了上去,就在俩人快要撞上的一刹那,二叔提起公鸡,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那鸡嘴一张,一声高亢的打鸣声响彻整个院子。
“喔~~哦哦!”这是鸡叫声。
公鸡朝着陈老头打鸣,好像被一块巨石砸住面门,陈老头仰天就倒,眼耳口鼻都溢出鲜血,却仍然剽悍的喊着:“陈世祖我要杀了你。”
不等他爬起,二叔已经拧断鸡脖子,桃树枝在伤口处划过,下一刻,沾满鸡血的树枝狠狠抽打在陈老头身上。
这一次鸡血没有失手,陈老头发出惨叫而叫声确实是女声。
一见有用,从未如此威风过的二叔仰天长笑,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陈老头身上,后者的喊声分外凄厉,在地上翻滚着,可几鞭下去便伏在地上,渐渐不动了。
陈老头彻底不出声,他两个儿子拦腰将二叔抱开,让他不要再打,哭丧老大爷翻起陈老头眼皮一看,终于舒一口气:“老爷子安全了,快扶他回屋休息。”
两个儿子背着陈老头回房,院里基本都是陈家人,目送老祖宗进屋后,所有的目光,包括我和二叔,陈老头的儿媳,全都将目光集中在爷爷与陈二才身上。
前面说了,陈家村讨厌排行榜上,陈二才高票当选第一名,爷爷和陈老头在第二名势均力敌,何道长的事足够村里人把爷爷恨死,所幸的是过了几十年,受过何道长恩惠的人或老或死,又有另外俩人拉仇恨,若是倒退几十年,讨厌榜就我爷爷一人,他能包揽所有投票。
而陈老头也不仅仅是喜欢论辈分,归根结底,没人瞧得起他,建国前他家就是个落魄户,陈家正经做主的人都被鬼子或鬼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