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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白家人一看到脸如死灰的白承礼,大房夫人就如失了魂魄一般,当场就哭嚎起来,一个劲儿的追问是谁下的毒手,更放出豪言,要将那行凶之人绳之以法。

    杨掌柜也不拦着,直说是戎族公主将他打成这样,但他究竟做了什么惹的公主如此生气自己就不得而知了。白正元夫妇都颇感意外,摇着白承礼连声问他怎会冒犯公主,不知是劲儿使的太大,还是白承礼难以启齿,两人摇来晃去的,他翻着眼儿又昏了过去。

    大房夫妇将人抬回去哭的心肝都碎了,请来大夫一看,都说受了不轻的内伤,原本的伤腿复又受伤,另一条腿更是折的彻底,就算接上了日后也难以行走。

    好好一个人出去一趟就废了,大夫人没听完就昏了过去,醒转过来只觉得天都塌了,她一辈子的指望到此就算是粉粉碎了。

    苏醒过来的白承礼不敢说真话,他避重就轻只说自己看差了人,以为是看到故友才又进了赌坊,没想到会撞破那戎族公主的不检行径,她恼羞成怒就对自己挥拳相向,自己实在是冤屈的不行。

    白正元听得咬牙切齿,他虽不像她失心疯一样,心里的怒火也熊熊烧着难以熄灭。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次日就将这事捅到了朝上,偏巧这一日皇帝和太子同时听政,这下他可得了意。

    发生这样的事,皇帝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遂叫了阿黛公主问她详情,不想她一听问便冷笑起来,只说自己不过是好奇五玩一玩,没想到那白家的混蛋见她生的美貌,就将自己当做了行商的卑贱,破门而入,还意图不轨。

    “大辰的公主若被人轻薄,怕是够得上诛九族了吧!”

    巴特尔黑着脸瞪了一眼白正元,“若非是看在陛下面上,臣早已将那轻薄公主的贼子丢去喂狼,这等丑事,这位白大人既不向我公主请罪,又不在府里待着闭门思过,竟然还有脸在此叫嚣!”

    “为什么不敢呢?”

    阿黛公主冷笑,怒指龙座旁的太子萧珩,“不就是仗着是太子殿下侧妃的哥哥,所以才敢这样胆大妄为吗?这事本公主本不想追究的,可既然有人恶人告状,本公主也不能白受这屈,皇帝陛下您今日定要给阿黛一个交代!”

    说着又哭将起来,从御王萧鼐开始,将大辰的男子都说的极其不堪。

    不只皇帝,连萧珩听了脸也黑,心里恼白正平鲁莽,没有事先同自己禀告,这一下闹得百官尽知,就是想替他遮掩也来不及了。

    白正平也傻了眼,没想到两厢里说的全然不同。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可昨日里光顾着心疼了,竟未想到他会将这么紧要的一段隐去。可现在若让他反口,那这老脸可真就丢到姥姥家了。

    一时间真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皇帝的冷眼像刀子一样,显然,一族公主的面子比他这个低微小官的委屈重要多了。白正平凉了半截身子,心里连叫糟糕,看来这顿打要白挨了,兴许还得赔上自己的官运。

    他心里正慌,萧珩站了起来,“父皇先别恼,此事既涉及公主声誉,不如交由京城部尉来审,再由东平王叔与戎族正使从旁协理,定然会将此事办妥。”

    皇帝一听这法子可以,连连点头,一旁合着眼打盹儿的东平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肩负重任了。

    结果部尉去长乐赌坊查看一遍,听了听杨掌柜和众伙计的口供,都一致说是白承礼私窥在先,又引着众人去看窗户纸上那黑窟窿,东平王见了胡子都颤起来,直替白正元没脸。知道白承礼死不了,几人也就不再去看他的伤势。

    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不只如此,白正元还背了个教子不善,纵子行凶的罪名,官降一级,又罚了他一年俸禄,此事这才草草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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