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爷还有什么稀罕之物能给凌波么?”她笑容嫣然,人畜无害。
镇南王沉默片刻,突然身子微微前倾,沉声道:“夫贵妻荣,不知皇后之位,王妃可能看在眼中?”
这话掷地有声,如平地起惊雷,饶是白凌波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显露出情绪,但这话还是说得她心头一跳。
扶持萧鼐做皇帝么?听起来确实挺诱人的,不晓得他喜不喜欢。
“老王爷说笑了,方才我不过是戏言。”
她收敛起嬉笑神色,淡淡开口,“凌波一早便同郡主说过,入府之事只要萧鼐点头,凌波绝不会阻拦。至于王爷方才所提之事,便更不该与我这小小女子说了。凌波还有事,王爷请自便吧!”说着叫祝轸送客。
见她径直越过他出了大殿,镇南王脸色晦暗不明,不明白他究竟是被这小丫头戏弄了呢,还是,她不相信自己,还要深思试探?
镇南王悻悻而去,白凌波回到书房时萧鼐已经回府了,知道镇南王到访却也没有开口问。白凌波沉不住气都一五一十跟他讲了,一个劲儿问他自己这件事处理的怎么样。
萧鼐看她正在兴头上,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遂夸她沉稳机警,白凌波很是开心。又问他该如何回应镇南王所说的联姻之事,萧鼐狠狠给了她一个白眼。“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理他作甚!”
……
正月虽然很快过完,但春寒料峭,仍然没有半点温煦暖意。
前些日子易明堂带来的姑娘已经苏醒,说来是个好消息,不过那女子醒后有些疯疯癫癫的,不敢让男子靠近。寒哲说这是因为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她承受不来索性就不愿想起,加之触柱时伤了头脑,才造成现在记忆混乱,胡言乱语。
每日光为了吃药的事就要大大闹上一出,白凌波和知桃百般哄她,连续几日不烦也累乏了。易明堂心里着急也过意不去,奈何寒哲已经尽力,他自己更是手足无措。
日日住在王府也不是办法,只是一时没有想到怎么安顿她。春熙楼倒是有女眷,可那个地方人多混杂,若送去田庄又怕她病情反复延误治疗,唉,着实让人头大。
此后镇南王没有再来造访,不过,他有没有在其他时间接触萧鼐白凌波就不得而知了。听说云瑶久病未愈,而镇南王述职的期限已过,无可奈何只能留下几个忠心的人看着她自己先行回云州。
这两日萧鼐突然忙了起来,一扎进禁军衙门就出不来了似得,终日不着家,就算回来了也有一堆公务缠身,一忙就到深夜,白凌波跟着熬了一夜受不住,只好多嘱咐几句作罢。
次日立春,天子要亲率文武百官去东郊迎春,祈求丰收,可萧鼐昨天宿在禁军衙门没有回来,白凌波便收拾了他的袍服送过去。可到了那里,门口的守卫却说御王昨日根本没有来过。白凌波不信要进去查看,那人却道禁军府衙不容女眷进出,这就更让她意外了。
“这是什么破规矩,怎么连王妃都不许进来?”知桃不忿与他们理论。
白凌波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这样的规矩,可看那几个侍卫眼神躲闪,便有些起疑。正想着怎么闯进去,忽地就见易明堂轻飘飘落到里头二门的屋檐上。三五下将一众人撂倒,又不知从哪儿将传玉抓了出来,一把将他丢到大门口。
“易兄怎么在这里?”白凌波迎上去。
易明堂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咳了一声,“嗯,碰巧路过,看见这小子在房上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的,就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揪着传玉往前又推了推,“自己说吧!”
传玉咬着牙跟他别劲儿,奈何几次都挣脱不开。白凌波一眼看出他与平常大不相同,故意沉了脸,“王爷呢?是不是也在里面?”
“我,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