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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哲在外求了又求,白凌波就是不应,更是绝口不提饶他的事。

    萧鼐也是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自知理亏,不过难得从宫里出来,总得诊一诊萧鼐的脉才能回去,方才就见他手腕处的伤口,这放在往常必然要狠狠嘲笑他一番,眼下这样可就太过没心没肺,只好悄悄留下一瓶伤药灰溜溜返回宫去了。

    自从胡青送刺客来,传良便忙得连人影都看不到,直到昨日晚间,他突然冲进萧鼐书房,亲手捧上供状,白凌波这才知道,原来日日看起来都笑嘻嘻人畜无害的薛传良竟然掌着刑罚之事,怪道那日他激动成那幅德性。

    她并没有问那供状之上究竟是如何写的,但看萧鼐的阴沉脸色,怕是果然被胡青说中了。

    是夜子时,乾元宫中戒备森严。

    皇帝看完奏章,怒的连连咳嗽。

    萧鼐微一躬身,“父皇不必生气,二十年前他没有做成的事,如今便更不可能了。”

    “孤只是不敢相信,这,这么多年来,他竟然,竟然……”

    皇帝脸色冰寒如铁,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拍拍萧鼐的手,“这些年你受苦了!此事不可声张,你悄悄查来,不用怕。”

    “儿臣从未怕过什么,只是不忍父皇再受委屈。”

    “我儿六年都熬过来了,孤有什么委屈的。”

    他慈爱一笑,转了话头儿,“你给孤找的医师果然高明,这些日子孤夜里已甚少做梦了,那日在围场竟恍然如重回少年之时……说起来,凌波那丫头可好了?上次的事怕是吓坏了她,不如让那医师随你回去给她看看。”

    “不用了,”萧鼐扶他上榻,又放了两个软枕到他身后,“王妃已经大好,父皇不必挂心。”

    “今日一早琰儿就来宫中报喜,说是宁王妃有了身孕,另一个白家丫头明年开春只怕便要生产,怎么唯独你这里迟迟未有喜讯?”皇帝呵呵笑着看他,“当日可是你巴巴进宫指名要她的,我看那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是不是你未曾好好相待于她?”

    萧鼐心说,自己哪里还敢苛待她?如今这丫头可是比过去更加难缠了。垂头微笑道:“儿臣令父皇失望了,不过,父皇也当体谅儿臣……”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

    静寂的宫墙之中,传玉慢悠悠推着萧鼐往回走。一条黑影轻飘飘从乾元宫的偏殿飞出,片刻之后,便听到里头一声哀嚎。

    萧鼐倚在马车中,漫不经心问,“事情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保教他欲死欲仙,销魂极乐!”传良笑嘻嘻扬起马鞭,“走喽!”

    ……

    乾元宫一处偏殿里,寒哲捂着口鼻蹲在厕中,外头几个轮值的内侍急得团团转,奈何这门就是不开,只好去寻那无人的假山就地解决。

    半晌半晌,直到外头没了人,他才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来。呼呼的北风像刀子一般吹开他头上的黑巾,月光之下,瘦长惨白的脸上露出片片红斑,甚是吓人。

    好不容易挪回房中,他捏着案上的糕点和汤碗仔细的闻了又闻,俊脸黢黑。虽然被食物的味道掩盖,但那汤中仍然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死萧鼐,真有你的!”

    寒哲低声咒骂,早知他会报复,可万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混蛋的方法!

    方才传良来送汤时他就知道没安好心,可是有什么法子,谁让自己做了蠢事呢?

    他本来想着,按那人有仇必报的性子,左不过让他同过去一样出出疹子,难看几日也就消下去了,所以当他闻出销魂草那熟悉的味道时,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谁料这次那混蛋竟然在汤中还多放了泻药!

    上一次被他这样戏弄还是三年前,那时自己笑话他挺在榻上像个女娇娘,也是被他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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