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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盘桓两日,一行人才回到王府。白凌波闷了许久的心情才逐渐重新明朗起来。

    这一日清早,白凌波醒来时萧鼐早已不见,身边的锦被上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愣愣的坐起身来,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知桃端了水盆进来,梳洗完毕,又给她梳头上妆。照照镜子,只觉得镜中梳起云髻的女子不是自己。越看越别扭,索性拆个干净让她重新梳回女儿家的装扮。白凌波左右看看,十分满意。

    “知桃,他呢?”

    小知桃眨巴着眼睛,“小姐说谁?”

    “还能有谁!”白凌波嗔她一眼。

    “王爷早起上朝去了,小姐那时还睡得正沉,王爷说不让叫醒你。”

    知桃抿着嘴偷笑,其实那天看到传良和传玉时她就明白了,原来小姐常去春熙楼后园见的那位君大侠就是御王爷呀,想来二人着实缘分不浅。她越想越觉得清宁寺里那老道算的不错,当真是一桩好姻缘近在眼前!

    “哼,这口改得倒真快,他对你比你家小姐还好嘛?”

    “哎呀呀,小姐说的什么话,自然是小姐待知桃最好啦!”

    病没好利索怎么就上朝去了?白凌波沉思着有些不解,先不说他的病,六年不在京里,朝堂之中早不知更迭了几次,就算他现在被封为御王,就算他还挂着大司马的虚衔,那殿上的百官,还会支持他么?

    白凌波摇摇头,月夕宴上那些王叔和臣子见到萧鼐时态度都淡的很,他的处境想来也不会太好。

    揣了本账册往外头走,光顾着和萧鼐斗气,上月的账到现在都一直没来得及看。白凌波喜欢开阔敞亮的地方,想起那日吃酒的水榭不错,索性和知桃抱着笔墨账册往那处去了。

    行至望春园,一阵锯木声将二人吸引过去,知桃好奇地走进去,见祝轸带着两个卫士在那里不知道忙乎什么。

    “祝大人,你改行要做木匠啦?”知桃调皮地歪着头,众人扭脸见白凌波站在不远处,放下手里的家伙就过来行礼。

    “属下见过王妃!”

    “诸位不必多礼,请起。”

    白凌波扫了一眼地上的圆木,也着实看不出他们是要做什么,“大人这是……”

    “哦,王爷说让在这里搭个秋千,等春日园子里的花开了方便王妃赏玩。”祝轸咧出一口白牙笑着,“王妃请往别处去吧,我们还得接着干呐!”

    白凌波点点头,正要走时,就听知桃一声惊呼,“啊呀,好大一条疤!”

    白凌波回头去看,就见知桃瞪圆了眼盯着祝轸的胳膊,袖口处露出一截疤痕,蜿蜒狰狞状如蜈蚣。

    小丫头不害臊,那祝轸更是个大条的,大大咧咧的笑着弯起袖子,露出了那五六寸长,一指多宽的伤疤来。后长出的肌肉颜色比周围稍淡,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

    “这算什么,王爷身上的疤比我还多呢,征战沙场的人,伤疤就是荣誉!”

    白凌波心里微动,萧鼐身上也有这么深的疤痕么?自己还从未见过的。

    她指了指那伤疤,道:“看见这疤痕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眼下这府里怕只有祝大人知晓,就是不知大人肯不肯如实相告?”

    “请王妃明言。”

    白凌波没说话转身出园,祝轸愣了愣抬脚跟上。

    ……

    九曲桥上,白凌波目光悠远。

    “六年前那一战为什么会败?王爷在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我没猜错,你,当时应该与他同在军中吧?”

    祝轸脸色凝重起来,眸底隐隐露出一丝沉痛。

    “这事,王爷没有同您说么?”

    “我没问他。”白凌波垂下眼眸,他也不见得会对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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