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凌波停了片刻,转过头,向着那侍女,“进宫就进宫,你慌成这样是为什么?我很凶吗?”
“不是不是,王妃赎罪……”
轻轻一句玩笑话,那侍女却慌张的连口否认,接着就是一阵猛磕,白凌波心中疑惑更深。
“起来回话,说,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奴婢不知……”
“那王爷进宫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好个一问三不知!”
白凌波猛的站起身来,饿了一天眼有点花,知桃见状急忙过来扶住她。
“人请不来,事情也不会打听吗?前厅是没人守卫吗?府里的人呢,不会张口问吗?你们究竟是怎么当差的?是平日里懒怠惯了,还是御王殿下就是这般纵容你们的?”
看不到她的脸色,但这声音中的雷霆之怒却让屋中众人打了个颤,立时扑通通跪了满地。
刚才出去请萧鼐的那个嬷嬷低低的垂着头,“禀王妃,奴婢们到前厅时喜宴早已结束,王爷也已进宫多时,府中人只道王爷去的匆忙,究竟所为何事奴婢们是真的不知情啊……”
白凌波被噎的心中不悦,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知桃感觉到她的情绪,忍不住问那嬷嬷,“那跟着王爷的人呢?总不会都跟去了吧?”
那侍女哭丧着脸,“禀王妃,御王府中的人奴婢们都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们在这府里当差,怎会不认识得府中之人?!”
这下连知桃都生气了,“回个话都支支吾吾,到底是有心隐瞒,还是欺负我家小姐初来乍到?
“冤枉啊王妃!奴婢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啊!”
另一个嬷嬷微微抬起头来,“王妃容禀,御王殿下回京之后,王府中一直都只有几个亲卫相随,向来不许外人入府的,奴婢们都是宫中选出来伺候王爷王妃的,三日回门之后,奴婢们还要回宫复命,半刻也不敢多停留的!”
“是啊娘娘,我们真的不知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
一番话气的白凌波胸口生疼。
这是演的哪一出?赤裸裸的蔑视、羞辱么?
早知道他薄情,早知道他心中另有他人,但白凌波万万想不到他会在洞房花烛的时候给自己摆出这样一个难题。
他想干什么,告诉她自己这个低微的官女子不配做他的王妃?还是回报她当初曾提出退婚的要求?
白凌波胸中一片波澜起伏,愤怒迅速打倒了她的理智,昔日心中那个高大宛如神祗的男子,似乎就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了。
屋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白凌波冷笑几声,扬手扯下头上的盖巾。
两个嬷嬷扑过来拦住,“王妃,大礼未成,这盖巾万不可掀开啊!”
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亮光刺目,也红的刺目,白凌波微微侧脸。
耳边响起低低的赞叹之声。
眼前的女子容色倾城,风姿绝美,尤其是那双清波流转的眸子,仿佛一下就能看到人心里去,那般的光彩动人,让同为女子的她们都难以移开目光。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知桃伺候就行了。”
白凌波转过酸痛的脖子,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挪动半步,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口便出现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推来门口的侍女,抬脚就要进门。
“放肆,哪里来的野人,竟敢擅闯洞房!”两个嬷嬷快步赶至门前将他拦住,急声喝道。
“让开,我有要事需面见王妃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