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轻飘飘的盖了块红布,似乎并没有放什么东西,沈牧笑眯眯掀开红布,拈出几页纸来。
“离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
他抬手翻开两页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瞅瞅这是什么。”
“哦……这是,契约?”白凌波觑了一眼,那颜色黄白难辨,似乎颇有些年头。
“再看看。”
白凌波走过去又扫了几眼,小身板像被人点了穴一般,突然僵住不动了。
我的天,自己看见了啥!这不是长乐赌坊的契约么,怎么那角落的地方,填的是她的名字?!
这是,他这是……
白凌波不敢置信的盯着沈牧,“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牧摆手让方家父子出去,看着白凌波,“哦,这是我给义妹置办的嫁妆,嗯,你瞅瞅,怎么样?”
脑中仿佛有一根弦,嘣一声,断了。
啊,他刚才说什么?
义妹?
“喂喂!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义妹了?”
“咳咳……”
沈牧握唇干咳两声,认真道:“你我虽未结拜,但在我心中,你,白氏凌波早已是我沈牧的金兰义妹,兄长给妹妹陪送嫁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嘛?至于那什么礼节,咱们志同道合,又心意相通,还需要什么仪式俗礼呢?这一份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你安心收下,不可拒绝!”
他说的斩钉截铁,完全不许白凌波说一个不字,弄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份嫁妆太过贵重了,那简直就是直接送给她数不尽的真金白银啊!
他为啥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先给个蜜糖,再来提什么条件?
脑中还在思索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或者话语来告诉他,但沈牧却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方印泥,不容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连按两次,契约上印出两个殷红小巧的指印。
自此长乐赌坊可就变成了她白凌波的名下之物!
长乐坊,日进斗金的长乐坊啊!!!
沈牧的声音欢快愉悦。
“我晓得你觉得这桩婚事来的蹊跷,心里生怕嫁过去糟心受气,所以要你记得,你背后靠的是我,兄长别的没有,但就是有钱!你只安心等着风光大嫁就好了,余事无需费心,我只求你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白凌波心中的敢动难以言表,但还是想直白点问他。
“说不出来,心里这样想就这么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再者,你为我费心经营谋划,就是再多的贵重珍宝也是值得的。”
“有钱,真是硬气啊!”
“哈哈不错,有钱就是硬气!”
……
八月初二转眼便到。
白凌波住的小胡同数日前便开始披红挂绿的装扮起来,从家门口到胡同外沿路也安排了许多威风凛凛的内宫侍卫,一群人将这小院把守的几乎连只飞鸟都进不来。
外头有人守着,家中也多了数位彩衣宫娥,白凌波本来还无所谓,但接连几日都是这样,不止出不去门,一睁眼就有无数人影在自己眼皮子前晃啊晃,闹得她实在有些受不了,索性胡乱找个借口生了好大一通气,将众人赶出门去。
八月初一早上,从御王府来了一个脸色黝黑,身量魁梧的年轻汉子,那人虽穿着一般布衣,但神采气度却不像凡俗之人。他一声不吭的进到院中,给白凌波母亲跪下作了一礼,然后就摆手让下人将聘礼一抬一抬的往里送。
院子本就不大,一百二十八抬聘礼眨眼间便将里外都占满了,后面进来的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那黑汉皱眉颇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