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女有三桩大罪,不配做御王之妃!”清河郡主大声道。
这一声如惊雷落地,震得整个大殿中静悄悄的。皇后暗暗摆摆手,宫女和内侍官们都退下去了。
皇帝皱起眉头,“仔细说。”
“是!”
“此女于待嫁期间私自离京,视皇家宗法如无物,行为越矩,不守《女训》,对元皇后大不敬,此罪一!身为白家养女却不上报,企图蒙混过关,殽杂皇室血脉,此罪二!再者,士族贵女却与琴馆娼妓之流过从甚密,企图魅惑皇子,此罪三也!”
清河郡主声音高亢,似乎察觉到皇帝对白凌波印象不错,这令她心中怒火顿生,一股脑儿将她所有知道的,关于白凌波的一切不轨之事统统说出。
方才还漾在皇帝脸上的和蔼笑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似乎还在惊愕中来不及说话,倒是皇后敏捷非常,当即喝断。
“住口!”
皇后拍案而起,“清河丫头,你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吗?别说她是御王未婚之妻,就是随便一个士族女子,都不可以被人污蔑!”
清河郡主俯身长跪不起,“白凌波劣迹斑斑,品行失德,实在不配为御王之妃!陛下,臣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假……我愿跪地叩首向她谢罪!”
皇后见她脸上严肃非常,缓了口气道:“白氏是陛下与本宫一起选定的人,你说出这话便不能算儿戏作罢,须知后果的严重性!陛下面前不可妄言,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有实证就拿出来,若没有就乖乖去向凌波丫头赔罪!”
“臣女不曾说半字虚言!”清河郡主应斩钉截铁。
“好,很好。这三桩事,果然件件都是大罪。”
沉默许久的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御阶。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却威严至极。缓步走到清河郡主身边,皇帝站定。
“臣子举发他人,若无实证便是诬陷,你想清楚,若无实证,可就不是磕头赔罪这么简单了。”
实证二字咬的重重的。
“不敢有虚!”
清河郡主暗暗攥紧拳头,硬声道:“今日之事并不是清河无事生非,只因清河与她在栖凤台起过些小争执,后来陛下将她赐婚给御王为妃,清河眼看就要与她成为自家姐妹,不想因此事弄得以后也有误会,所以便派人查探她的府邸,后来听说她母女如今独自居住,便欲前去拜访致歉,不想去了几次她竟都不在府中!”
“我朝女子但凡是知书识礼都不会随意出门抛头露面,更别说她是祭酒大人之女,如今更是御王未婚之妻!清河十分不明白,身为女子,行事如何可以这般恣意妄为?皇族未进门之妇可以随意离府出门吗?元皇后的《女训》中可从未写过!这种种行径如何不是对元皇后的大不敬?”
“再说身世,陛下难道不疑惑吗?为什么放着堂堂千金小姐不做非要搬到外头去?那是因为她不是白正平的亲生女儿,只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弃女!如此身世,怎么配得了御王殿下?见她赐了御王整个白家都隐瞒不报,还以为这事没人知道,可见白氏一族都用心不正,贪慕荣华富贵!”
“至于她与娼门之女过从亲密,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那琴女生得妖媚异常,短短月余便将京中许多男子迷得七荤八素,白氏与她交好,难道就为了探讨琴技么?臣女不信!”
清河郡主一个头磕在地上,“请陛下圣裁!”
“好。”
“很好。”
“果然桩桩件件都是大罪。”
皇帝转身看向白凌波,目光幽深,“白氏凌波,看在白正平的面上,孤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
“可有行为越矩,不守《女训》,对元皇后大不敬?”
“可有隐瞒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