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
白凌波听了猛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狐疑道:“难道这屋里还有密室?”
方俊还以为她知道呢,他在主仆二人惊奇的目光中走到墙边的多宝架前,抬手拧了拧架子上一只小巧的青玉花瓶。
屋内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白凌波看看四周却没发现哪里有变化。方俊也有些意外,这机关明明已经启动,怎么屋中没有反应呢?
正想着就听纱帐后知桃哎呀叫了一声,白凌波和方俊急忙进去看,两人顿时忍俊不禁。
原来这纱帐之后乃是一张供人休憩的小床,此时好好的床铺却向内凹了进去,知桃正陷在里面连叫哎呀,花狸狸却蹲在床沿上喵喵叫着舔粉爪。
知桃躺在里头叫苦,“我刚才进来抓这猫儿,没想到床突然塌了,哎呀,磕得我的腰好疼!”
白凌波忍笑将她拉起来,翻开锦被,忍不住“呵”了一声,知桃和方俊围过来看,只见一床见方的地方,一个又一个酒坛子摆放整齐,足有二三十坛。
知桃皱着鼻子,“咦?怎么有些臭臭的?”
白凌波和方俊凑近了闻闻,果然有些土腥气,方俊伸手摸了摸坛口,搓搓手指,“这好像是地窖中的黄土,我竟不知公子是什么时候将它们挪到此处的。”
白凌波俯身取出一坛酒来,拍拍方俊,“看不出来,这楼里竟然有这么多隐秘啊!你还有啥没跟我说的?快交代了吧!”
方俊叫屈,“唉,我哪里瞒过你什么,我还以为公子都跟你说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楼里是有些机关,比如那日的升降快梯和小姐床下储酒的暗格,但据我所知,这都是出于方便的考虑,并没有什么隐秘事。不过,这屋原是公子每年查账的所在,后来才改了给小姐休息用的,我只知道小床这里的机关,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照旧回到多宝阁前,反向扭动小花瓶,还是嘎吱嘎吱的几声,消失的床板又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白凌波学样试了两次,觉得果然有些趣味儿,再看屋里各处,那目光便有了许多探究的意思。她这里将酒塞给知桃,三人说话下楼。
出了门白凌波说还想试试那日的快梯,方俊便将二人领进一处,不知摆弄了哪里照旧出来一个暗室。不过比上次的大了一些,三人进去,须臾间便到了楼下大厅。
白凌波出来啧啧叹了几声,问:“这机关设的倒巧,话说,它既能下来,是不是也可送我上去?这样岂不是省了我每日爬楼的辛苦?”说着只怪沈牧坑她,不早些将这便捷的法子告诉她。
“自然也是可以的。”
方俊想了想,似乎有些为难,“公子以前交代过,非紧急情况不可擅自用这密道,如今,除了小姐和知桃,楼里便只有我知道了。”
白凌波听了只道遗憾,方俊顿了顿又说:“刚才咱们出来的屋子是我临时用的,小姐若不嫌弃,以后从此处上楼便好了。”白凌波点头同意。
……
三人往后堂走去,白凌波打发知桃上后厨去喂花狸狸吃食,自己拎着酒坛子晃晃悠悠进了园子。
这次半路倒没有出现什么丢石子儿的护卫了,白凌波边走边想,说起来这人也是奇了,一个江湖人竟然被沈牧奉为座上宾,想起他那冷冰冰的臭脾气,真不知道沈牧是怎么和他看对眼的!
不喜欢别人说他好看嘛?
白凌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自己好像无意间戳中了他的七寸似得,只是被人夸一句嘛,何至于就气成那样子?啧啧,有趣!
不过——
白凌波看看自己手里的梨花白,不由得笑得眉眼弯弯。那天她就看出来了,君瑾言可是极爱这梨花白,想来这些日子他那里的存货也早该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