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往下一瞥,是个圆溜溜的小石子儿,再看那地面,石砖已微微裂开。
白凌波心说,亲娘嘞,这要是把飞刀,本姑娘今天岂不是要把小命交代到这儿了?!
果然有守卫,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白凌波面色平静地打量着四周,两个小仆就惨了,本来心里就害怕,这下吓得他俩立时跪跌在地。
“内院重地,请白公子独自入内。”
身后响起一个粗哑的声音,白凌波回头,没有人。
白凌波抱拳,朗声询问,“阁下既知白某,不妨出来一见!”
“属下职责在身不便相见,请白公子独自入内。”这回声音却从远处传来。
白凌波想了想不再多言,遣退两仆,自己接着往里走。一边走边一边琢磨,这沈牧,有点意思啊
他不过是个商人,就算有那么几家仇人也犯不着这么谨慎,这弄得倒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得。
白凌波朝天翻了个白眼……自己真是太无聊了,管他这么多干啥,快点找到那只发春的大猫是正经!
一口气转了好几个院落,只把那花丛里,房檐上,假山洞里……扫了个遍,别说什么大猫了,一根毛都没见着!白凌波心里就后悔起来,刚才就应该问问那人,他日日在园里待着,自然知道那猫儿野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呢,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噗通——”
这东西落在白凌波手边的石桌上,是个黑乎乎,毛绒绒,干瘪瘪的……老鼠!
“呵——”
白凌波头皮一麻,捂着嘴就跳起来,还没喊出声又一具尸体摔到她脚下!
擦呀!天降老鼠干!那猫是成精了吗!
白凌波黑着脸四处张望,就见稍远处一角院落的屋顶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猫着腰在看什么,看身型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那少年走了几步,接着俯下身去,他似乎捡起什么,随手往后一丢——
“噗通!”
白凌波低头,脚下的尸体变成了三具……
……
翠竹掩映下,一处幽静的院落出现在眼前,白凌波揉揉一肚子怒气上前就要砸门,她刚抬起手,就听嘎吱嘎吱,两扇虚掩的木门竟然一边一个自己开了。
这是早有准备啊……
“有人吗?”
她狐疑的探头进去瞧,人还在门外呢,身子也才进去一半,一张俊秀可爱却冷冰冰的小脸突然从上面倒挂下来,两人四目相交,白凌波仿佛看到了两汪寒冬里结冰的幽深潭水,清冷孤绝,让人难以靠近。
是那日在长宁街头的遇到的赶车少年。
白凌波细细打量,看这身手身形以及说话的与其神态,和那给她送令牌的少年也极为相似啊……
她在心里感慨,看来今天的“惊喜”真是有点多啊!这般想着便不自觉伸出一根指头,对准眼前这张脸上的小小鼻头,作势就要戳过去。
“嘿,怪小孩!我们又见面了!”
传玉头一偏,“拿开你的爪子!”说完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跃起,轻飘飘滑出几丈远落在院中。
“刚才是你在房顶上吧,这么可爱的娃子,啧啧啧,你的喜好……真是与众不同!”白凌波笑嘻嘻的走进来。
大概是从来没人用可爱这样的词形容过他,传玉冰冻的小脸有些龟裂,露出一丝尴尬,愤愤道:“少胡说,那是野猫晒得口粮!谁跟你套近乎,快报上名来!”
“噫!你真是好……差的记性!”白凌波啧啧摇头,“小小年纪,脑瓜就不灵光了!”眼睛一瞥,就见房门口的栏杆上,一只炸着毛的黄色大胖猫趴在上头,正虎视眈眈地往屋里盯着。
“我来找它!”白凌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