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可愿!
这怕是,来自沈家第一公子、也是未来沈氏家主最尊贵的邀请了。
心情有些激动,白凌波小小地咽下一口酒,站起身来。
“行商者不受国家重视的局面,也不是一时一代便能扭转的。关键还是我辈人自己的选择。”
“诸如灾害变故,自然疾苦,若商者能以天下百姓为重,人人伸以援手何愁危难不解?”
“再者,国家也应大力发展商业,藏富于民,不能一味征收苛捐杂税,关键平时国家安居乐业,关键时刻也能用在一时。另外,我也认为,商人地位卑贱,主要也是世人只看见行商者追盈逐利的本性,但并不是所有商人都毫无原则!我辈商人若能做到有信、有善,有义,何愁不能颠覆以往,成就新形象呢!都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辈商者,亦当忧国思民!”
“好好好!”
一番话听的沈牧两眼放光,连连击掌叫绝!赞道:“我早知你见识非同一般,今日之言,更令沈某刮目相看!”
白凌波嘿嘿一笑,不再谦虚。
不过,这目标委实太过宏远,此番肺腑之言也算交心,乃是意外之喜,可是她眼前对庞大的沈家所知有限,盲目托大也怕日后会生出祸端。
如此想着,白凌波不禁凑近几步,嬉笑着看沈牧:“沈牧啊沈牧,你家大业大的,我怕吃不消呢!你看得起我,我也不敢托大丢了自己的脸面。你方才说的那些呢,我自然是极有兴趣的,不过这一时半刻的就让我上手也太急了些,再者,你要是真走了,没人给我撑腰,你那些老伙计怎么看我,会不会活吃了我呀!”
沈牧忍着没笑出声来,问:“所以……你打算怎样?”
白凌波笑眯眯,“不如我先去你家做个总账房,如何?”
沈牧一愣,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白凌波紧接着道:“你可别得意,我这账房可是顶着查账的名头,领着管事的银子,另外,我的条件可是很多哦,要求的待遇嘛自然也是要顶顶好的!如果你能满足我这些要求呢,万一哪天我能想到什么更好的点子哟!”
沈牧见她笑嘻嘻的,桃腮粉嫩,右脸嘴角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不由得心神一恍,点头就同意了。
……
既已交心,这话就说的轻松许多了。
按着沈牧的说法,在上京,米粮、贡酒、丝绸,茶叶依旧是沈家的大头产业,其背后更有朝廷背景,一年下来账面银钱数额庞大,令人咋舌。
不过,这一部分有着成熟而系统的体制,由沈氏家族中人直接管控,就连他自己,也只是过目,甚少插手,毕竟做个甩手大爷要舒服多了。他想让白凌波接手的,是他这些年的私产。
白凌波想起那近千册的账本就两眼放光,心里直叫唤,那么多生意,这一年得多少钱啊!!!
看着白凌波出神的样子沈牧就想笑,但又觉得这样笑起来会显得不够风度,他倚在窗口,状似无奈地开口,“其实呢,除了贡酒之外,那些米粮啊绢帛铺子什么的,都没什么钱赚的……”
“怎么会?”
白凌波奇怪,要是没钱赚……自己来干啥呢?
“怎么不会呢?实和你说吧,这些生意都是别人不做了,或送或卖给我的,我碍于情面就接了,倒是每年都送帖子和账目来,我也不过是随意看看,并未当真。”说到这里,沈牧咧嘴笑了,“以后这些琐事,可都交给你了!”
白凌波就觉得有些晕,乖乖,说来说去这沈大公子竟是这样一位心大的主儿!坊间不都说他精明强干,决断如流嘛……白凌波怎么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深坑呢?
“如此说来,这些所谓的私产,都是不存的喽……那请问我的沈大公子,你怎么还放手去花天酒地,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