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波一愣,就见从院外迎面走进几个婆子,为首柳婆子一副趾高气昂,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她大摇大摆走到白凌波面前,故意拖长了声音高声道:“大夫人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今天所有来的人都要一一查验……”
“你这是,怀疑我吗?”白凌波瞥了她一眼,这柳婆子原是她母亲院中的厨娘,后来因为吃酒赌博还贪小便宜被她打了一顿板子,撵到二门外值夜了,此时主仆再见竟是这种情形,白凌波不禁心中冷笑。
“忘恩背主的东西,你倒是高升了。”
她脸上讪讪的,却依旧拧着脖子,粗声硬气道:“奴婢只是听命行事,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下却是连小姐也不肯叫了。
白凌波坐着不动,也不看她。柳婆子有些羞恼,便喝命众人上来拿她。
白娉婷在屋里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大胆!住手!”她大声喝问众人,看到柳婆子也生起气来,“嬷嬷你瞎了眼不成,怎么敢对我阿姐无礼!”
柳婆子微微躬身,回道:“大夫人吩咐奴婢,说丢了一样极要紧东西,必须请众人去前厅去问话,各处小姐丫头的房里也需好好搜一搜!二小姐既然知道了,就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娉婷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怀疑的对象!她气得涨红了脸,问,“丢了什么?”
柳婆子悄悄看了白凌波一眼,想到大夫人方才叮嘱她不能让这死丫头知晓,此刻她原本一副伶牙俐齿不由得结巴起来,“是……外头几处铺子的腰牌……”
白凌波寒着脸起身,“可是三指宽的一枚镶金玉牌?”
“你怎么知道?”婆子脱口而出。
白凌波握了握拳头,抡圆胳膊,一个大嘴巴就抽过去,“你们外头有什么铺子,那都是我娘亲的嫁妆!”
“啪嗒——”
一个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白凌波这一巴掌打的结实,那婆子捂着脸龇牙咧嘴正在那儿嚎,底下的小丫头眼尖,指着墙角,道:“嬷嬷你看,那翠色的东西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地上安安静静躺着一块赤金包边的翠色玉牌。柳婆子一双浑浊的老眼顿时就亮了,也忘了脸上还火辣的疼,两步冲上前去捡在手里。
“哈哈哈!可让我找到了!”柳婆子放声大笑,走到白凌波身边,摊开手给她看,“大小姐,这就叫人赃并获,可不是奴婢冤枉你!”说完挥手就让众人上前拿她。
白凌波也是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这里略一迟疑便被下人制住了手脚,虽也锤了几个婆娘两下,可那些人做粗活儿惯了的,颇有把子力气,白凌波哪里是她们的对手。白娉婷更是纤纤弱女,见那几个婆子完全不听自己呵斥,扭着白凌波往外走,自己也只好跟上了。
……
白府前厅,白家大夫人、三夫人在中央正襟危坐。白嬿婉站在她奶娘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来,其他宗族的姐妹也都坐在一边。柳婆子将白凌波扯到屋中,哈巴狗儿一般将那玉牌奉上,自己洋洋得意的站到白家大夫人身后。
白家大夫人冷眼看着白凌波,“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白凌波也倔强地仰着头看她,“这牌子,不是我拿的。”
白家大夫人冷笑,“那是它自己跑到你身上了不成?然后它又自己蹦了出来?笑话!”
白凌波看着她颇为紧张地将那玉牌放回袖中,眼底黝黑一片,脸上也全然不似午后宴席间的待她亲厚的那副模样,这心里就憋了一股气。
“是我拿的又怎么样?这原本就是我娘的东西!”迎上她轻蔑又嫌弃的目光,白凌波一字一顿,道:“似你这般明目张胆将别人东西占为己有的无耻之人,我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