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分,谢景昭才从前院回来,似乎脸上的喜色更浓,一回来便将云绵圈入怀中,自己心头的石头放下,见者云绵这边可人儿便是更欢喜了。
“哎……”云绵推开了谢景昭:“青天白日的,让人看见。”
云绵嗔了一眼谢景昭,也不分个时候,让下人看到了简直要羞死个人呢。
“怕什么,这是我齐候的后院,谁敢说三道四。”谢景昭心情真的很好。
云绵感受到,掩着唇边的笑意,道:“不知道有什么喜事,君侯从一进门全身上下都是喜意。”
谢景昭点了一下云绵的鼻子,并没有告诉云绵,这种事自己来就好了,不用告诉云绵害她心头多些思虑,他齐候的女人只要每日观花品茶就好了。
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化雪的那几天真真是冷了一段时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场雪将冬天的气力尽数消耗完了,竟然一路回暖,没几日便能看到那如骨鲠的树枝上暗暗泛着的一丝丝的绿,细看之下才发现已然发了芽儿。
“这些厚重的衣服收起来吧。”顾嬷指使着小丫头,将院子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开春了当得有个新气象,主子们看着也欢喜。
怜儿陪着云绵去了街上,天气暖了街上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了,看得人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春衫,人头攒动昭示着这齐地的富庶。
齐候身边又多了一个大夫,虽说只是个大夫的职位,但是齐候似乎很是重用他,有什么大事必然与其和孟衡商谈之后才做决定。
“哼!滚!都滚出去!”
云绵途径一座酒楼的时候,不料里面的桌椅板凳竟然都飞了出来,若不是怜儿眼疾手快将云绵保护起来,云绵必然要遭殃。
“你是什么人也敢和老子大小声!”里面似乎有一个酒鬼,拎着小厮的衣领,狠狠的扔了出来。
那个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出来,酒醉的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脚下蹒跚着,嘴里似乎还念叨着齐候谢景昭怎么回事,似乎是与谢景昭有关。那人摇晃着,经过云绵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云绵。
“哟,美人儿。”那人努力的睁开眼,似乎想要看清自己眼前这个婀娜的身影长什么样子,好容易看清了,果然是个绝色的没人便伸出手想要摸一把小脸,却被人一手抓在手里只听嘎嘣一声脆生生的响,而后那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躺在地上打滚。
“瞎了你的眼!”怜儿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个酒鬼。
刚刚被扔出来的店小二跑过来看着怜儿道:“哎呦姑娘此人打不得,这是齐候的表弟。”
齐候?云绵听着这人乃是谢景昭的表弟心里惊了一下,这么说便是林夫人的娘家侄子?如此一来,云绵看着地上的人心里一阵阵的担心,怕是又要让谢景昭难做了。
既然是林夫人的娘家侄子,就断没有将人丢在哪里的说法,云绵便让人带回了齐候府,又找人熬了醒酒汤请了大夫,齐候在书房与陈娇孟衡议事的时候听闻此事,心头一恼,知道这个林薮必然又惹了事才会被怜儿收拾,只吩咐人好生照顾着,便继续商谈。
云绵听得前院带来的消息也没办法只能好生伺候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谢景昭才是空闲下来,到了后院,便直接去了厢房,就看到云绵正坐在圆凳上,怜儿在一旁伺候着,屋子里是几个小丫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谢景昭没有问云绵,怕云绵顾着自己母亲的面子不好开口,便直接问的怜儿。
“这个……表少爷喝醉了想要轻薄夫人我就出手了。”
怜儿说的时候云绵本想打断但是被谢景昭瞪了一眼,又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等怜儿说完才又道:“没什么。”
没什么?那飞出来的桌椅板凳若是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