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云绵心情烦躁,想着还是写封信回去吧,至少有个准备。
便叫白泉进来磨墨。
干净的宣纸铺在桌面上,细长的毛笔捏在指尖,笔尖都是墨水的香气,她望着笔架出神。
白泉在旁边斟酌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少奶奶,其实……你与君候之间是有些误会的,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且我……”
“多了,可以了,不用磨了!”不是白泉敏感,而是云绵本来就躲避这个话题。
每当她想要说出事实的时候,她总是会找出各种理由,来阻止她。
但是一想到两人因为这件事情而误会,就觉得谢景昭还是挺可怜的,因而白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不转睛的盯着云绵:“少奶奶,上次我弟弟的事情,奴婢很感谢你。我知道,我弟弟跟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我与君候在边疆成亲的事。不是君候不想让你知道……”
“算了,不写了。”云绵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人已经起身,准备往屋外而去。
白泉一时性急,猛然冲上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又觉得唐突,惶恐跪在地上。
“少奶奶,冒犯了,但是请听我说。事情不是少奶奶所想的那样。”
她急切的想要解释。那人的脚步却飞快的往门口挪去,无奈之下,她只好吼了出来:“其实我与君候成亲的事情并作数。”
云绵顿住脚步,没有转头,但是却停了下来。
白泉逮到机会,连忙解释:“当时的情况特殊,我也是被逼才与君侯成亲,但是那只是一场阴谋。
我与君候并未拜堂,也未入洞房。也是君侯拯救了我。”
见云绵的情绪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白泉又继续往下说。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听完白泉的话,云绵十分震惊。所以说之前,谢景昭是想解释的,只是自己却一直不想听。
不是不想而是害怕。这般听了原委,倒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角。眼眶泛红,许久之后,吸了口气,道:“备马,去射阳。”
白泉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仓促的跑出了房间,去叫了马车。将云绵迎上了车。
又是几个时辰的车程,云绵头脑范晕,心里却想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
时光飞梭,很快便到了齐候府。
车轱辘轧过一道冗长的痕迹,哐当哐当的响声,好似要垮架了一般,停下之后,世界陷入一片寂静。
白泉从车板上,跳了下来。掀开帘子,将里面心情忐忑的人搀抚而下。
发鬓间的流苏随着动作而摇晃,小巧的五官夹杂着一丝惶恐。望着乌木匾额,心有不安。
门口的侍卫,见她身影,还在窃窃私语。上午便离开了,这下午又来了。倒是奇了。
但是还是将云绵迎接进去。
踏过门槛,云绵问道:“君候何在?”
门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咬耳嘶磨,一人才尴尬的给了回答:“在……在书房……”
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让云绵不瑕歪起了眼角,一脸狐疑:“可是有人?”
“……是,所以夫人还是在前厅先行等候。”
这般模样,倒让云绵怀疑,是谁在书房与谢景昭共处一室。
因而,耐不住好奇。先应了侍卫的话,然而进去之后,就往书房而去。
走到门口,最先听见的是一声嘶哑。嗓音低沉,喑哑,很好辨认。
那人说:“呵呵,何来荣华富贵?入了深宫,便孀居至今。”
说话的人,正是娄阳夫人,话语中,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