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身雪白貂毛披衣裹在身上,五官深刻,皮肤偏黑,一双金色的瞳孔十分漂亮,身姿妖娆。有种异域女子的美。
美眸中端的是一份狡黠,还有更多看不明白的情绪。
丫鬟点头,纷纷退在一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默不作声。
女子轻轻推门而入,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却依旧掩盖不了那酒气朝天的味道,直冲鼻翼,十分呛人。
“谁?”里面的男人听闻门口的动静,猛地抬头,犀利的目光落在门口那身影上。看见来人之后,低下头,动作自然的将面前的宣纸用一张白色的纸张盖上。
“你来干什么?”
他看着她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那丫鬟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中放置两个瓷碗。
“奴家听说相公今夜喝了酒,便派人送来醒酒汤,这么晚了相公还没睡,不知是不是饿了,所以奴家在厨房弄了些燕窝给相公当夜宵。”
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丫鬟走到谢景覃面前。
此人本来是匈奴女子,因为一些原因,被谢景覃纳为妾室,名叫相里原,平日里与谢景覃算是相敬如宾,因而谢景覃对此人的感觉还算温和。
“辛苦你了。”谢景覃不冷不热的开口,随后随意拿出一本书在面前佯装着看了起来。
相里原眉眼弯弯:“相公还跟奴家客气什么。”话落,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将丫鬟拿着的托盘上的醒酒汤先端了下来,放在谢景覃面前:“来,相公,你先喝点醒酒汤吧。”
谢景覃没有拒绝,喝完之后,脑袋仿佛炸裂般的疼痛缓和了不少,相里原看他眉头紧锁,又来到他身后,为他按压太阳穴,将那疼痛感一点一点的揉碎在脑海中。
他也渐渐的松缓了眉头。
相里原扬起嘴角,目光落在他手臂放着的宣纸上,方才她确实看见谢景覃将什么东西盖在了下面。
想想罢,对着站在旁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心灵会神,去了檀炉那方,换了一种香料,将房间里的味道彻底的改变。而后丫鬟离开了房间,屋子里的味道逐渐浓烈,使得人头重脚轻。
许是身后人的按摩太过舒服,他竟然慢慢的放空了思绪,意识薄弱,渐渐的躺在桌面上睡着了。
等人安静了下来之后,相里原才松开了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檀炉上,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
“相公,奴家侍奉你去休息吧。”相里原摇晃了下躺在书桌上的谢景覃,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叫外面的丫鬟进来,将谢景覃抬出了出去。
人走了之后,书房里就只有相里原一人,她走到方才谢景覃坐着的地方,单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将那张掩盖下方东西的纸张拿了起来,下面放着的赫然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那女子站在摘星楼上,擂鼓的姿态描述的栩栩如生。一身红衣如火,虽然容貌画的并不是很惊喜,但是但是从整体来看,便觉得这女子尤其的经验。美眸中仿佛流动着涓涓流水,那流水中包含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相里原愣了许久,纤细的手指抚上画的栩栩如生的擂鼓,心里想到了一件事。
据说今日在摘星楼上有一女子在擂鼓,那女子一身红衣,翩若惊鸿,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看见这画像就不难想象那个场面。
而一个喝醉之人,在酒后竟然作出此等丹青一副,可想他对那人的感情。
想到这里,相里原眯起了眼眸,眸子里闪过诡异的情绪。她将画卷了起来。然后走出了房间。
一路出了府,上了马车往齐侯府的方向而去。
刚到府上的时候,齐侯府的热闹才刚刚结束,谢景昭与周身的人在处理宴会后一些琐碎的杂事。
而外面的丫鬟前来通报,谢景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