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减轻负载!”又冲着他旁边的念与栖,“想办法把车倒出来!”
“就是倒不出来才在这泡着的!”念与栖坐在原地扯开嗓子喊,她已经甘于当一个只会开车的司机了,反正从试验品开出基地的一瞬,事儿就已经超出了她能担责的范围。
应无虑慢悠悠的抬起有些发软的手。
“嗵!”一声巨响,阙凡浊从水中腾起;“嗵!”又是一声,墙皮碎石滑落进还未平复的水花,借力的人已腾到车顶之上。
重剑出鞘,宽面为刃,半月落下。
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直穿入脑,整节列车应声滑下,落在了水面上。
固永安第一个上车,把应无虑放回原位。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熟悉环境?
任言也在旁边观察应无虑的情况,应无虑眼里只有他手中的箱子。
给给给,当然给。
任言想将箱子贴着应无虑放下,应无虑直接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我需要冷静一下。”然后抱得更紧了。
果然,车上人齐的时候,血水就从箱子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应无虑从箱子后面抬起眼看向固永安,眼中有三分恳切,一份愧疚,可怜巴巴的。
“没事,你指个方向出来,之后想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应无虑翘起右手食指,转过一个角度,对准了任言。
任言还以为找他有什么事,就听固永安一句:“原路返回。”
方向还是龙呈酒楼,只是这回不知道会在哪里停下来。
阙凡浊嗅觉不止对实质物敏感,他还能闻到发臭血水以外的味道:“小心被死气入侵”
不忍心去夺那救命稻草一样的盒子,只好小声叮嘱。
“没”没事儿,我可以给她净化。
明星想了想,还是别说话。人不一定愿意让他净。
应无虑始终紧抱着箱子,额头或侧脸也交替着贴在上面,勾住边缘的指尖紧到泛白。
“中心塔在龙呈以东布置了人,不是只能干等到我们过去。”固永安又念出了任言凌空写下的四个字,“救人优先。”
“嗯,谢谢,真的非常感谢。”虽说之前直接提过要求,还给出了条件,但那比起谈判更像是闲聊。应无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能把救人放在第一位,可是她没有力气再做更多的表达了。
“感觉到什么了?”
没被打,没挨骂,出门有人背,路都不用走。这么不对劲,只能是因为与戴琼的感应了。
“你是不是不能一直抱着这个?”
“让我抱着它吧!”
固永安还没碰到那个箱子,就被应无虑躲开:“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说个事儿啊!”念与栖的声音忽然打入环境,她好像有点紧张,最后一个字都喊破音了。
车厢里的人向前看去,有驾驶席遮挡,看不到她的表情。
“脉轨有损坏,不知道还能开多久。”
“有修复办法吗?”
“能不能估计一下,能开到哪?”
“不是说不用供能自己跑的才叫列车吗?为什么有脉轨?”阙凡浊开口,画风都跟前面的不一样。
明星捂脸仰天:“不用供能不是不用能源,不用人c为c供c能,它是靠”
“行了,有时间再补课,先想想后面的路怎么走。”固永安到旁边问了念与栖一句,“这车沉底了泡几天,有什么大影响吗?”
念与栖想了想不知多久以后,退水的街道上,试验车以非常不雅的姿势倒在大街上卡在楼中间,崩溃的伏到操作台上:“我特喵的为什么要留下来值这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