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那么换一个思维方式,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失了恋的女人个个都要智商爆表聪明绝了顶?
起码这个一理论,搁在许悠悠身上是行得通的。这新品要么不想,一想就是两三个两三个的往外冒。
这第一个新品,许悠悠选了最简单的一种。这种的创意,认真说起来,其实是有些投机取巧的。
因着上次沉香木雕的试水成功,许悠悠对自己摹刻名画的技艺信心大增。这一回她决定不做雕像,改回最拿手的老本行,木板雕刻画。做生不如做熟,许悠悠刻的依旧是《洛神赋图》。但不是只刻其中一段,而是将整幅画卷从左到右完完整整地复刻出来。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洛神赋图原图长五米多,那一段时间几乎耗尽了心力。因着上几次的前车之鉴,越接近尾声,她就越是心里打鼓,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犯了老毛病,莫名其妙毫无预警地昏睡过去。
然而这次不知是老天保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现下的状态好得惊人,几乎就是精神亢奋、觉都不想睡了的那种情况。顺风顺水,顺利完工。
当许悠悠把分成三块板子的木雕画拿去店铺的时候,朱二的反应却跟那无风的水面一样,完全起不了一点浪花。
这也怪不得他。朱二原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贩,他哪懂得什么顾恺之什么画啊,就觉得这画里的美人还是挺好看的,如此而已。
“苏娘子,这就是你出的新玩意么?这不就是几幅画么?好像也没什么新奇之处。怎地?原画作很出名么?是那些读书人最喜好的?是不是,一挂出来就能被人买了去?”
许悠悠逐字逐句纠正他的说法中错误的地方。首先,这幅画,她暂时不打算卖,挂在店堂里就好。
朱二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并且不以为然。
“苏娘子你是想靠这幅画再现当初珍品堂的风光?这不太可能吧,就我们这个县城里,往来尽是些行商脚力,便是那舍得花大钱的巨贾,了不起也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你这画,只怕是那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曲高和寡!这奏出来曲子没人听得懂,再好也是白搭啊。”
他一味只顾着心直口快,说完了才后知后觉,这毕竟是许悠悠花了心思做出来的东西,贬得太低似乎太拂了她的颜面。朱二顿了顿,思忖片刻,继而提出中肯建议,“要不然,咱也学桃花楼那招,请几个名流士绅捧上一捧,说不定还真能把这画的名气给捧出来。”
许悠悠哑然失笑,打趣道:“朱二哥,我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有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
朱二被许悠悠说破,尴尬不已,却并不辩解,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许悠悠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放大招,可真就要被朱二瞧扁了。当下便道:“朱二哥,你再仔细瞧瞧这画,看它与寻常的木雕画可有什么不同?”
朱二不解,依言望去,这一望还真让他看出端倪。随之一愣,拿手去摸,一触即收,讶然一惊:“苏娘子这画,怎么好像裂开来了?”
许悠悠笑笑不说话,跟着也伸手放到画上,却是比朱二动作大得多,直接指甲一拨,生生地从画的一角拨下一块来。
“哎呀!这怎么使得?好好的东西,就这样坏了!”朱二些微跳脚,惋惜。
许悠悠下手却更狠,沿着空缺的缝隙又扒拉了几块下来。朱二这才发现许悠悠把木板分成了内外两层,外面一层就像画框一样,里面的画也被切割成井字型、上字型以及下字型三种形状大致相同的很多小块,然后一块一块拼起来嵌在了“画框”里。
因为许悠悠在雕刻完成以后,并没有急着上色。而是从反面开切割,切割好了再打磨平滑,拼装成整图,然后才开始着色。所以块与块之间拼接的痕迹不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