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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大花轿金珠为是历经千难万险,却也真的好事多磨,想起他们从认识到相知再到两情不渝,倒让陈惇一时唏嘘感叹。     而唐顺之似乎还要再打趣一下这个心爱的弟子,又道:“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这婚书上应该删去‘他年’这俩字,我是恨不得转过年去就看到徒孙落地,不知道吴翁、陆翁以为如何?”     陆执懋还没说什么,乐呵呵只顾着笑了,倒是吴奂开口道:“转过年去恐怕不能,我是打算要他参加明年的春闱之后,再议成亲之事。”     众宾客一听倒也都觉得在情理之中:“……解元郎高中,是要一鼓作气参加明年的春闱,最好一举拿下会元、状元,到那个时候,再回苏州迎娶陆氏女郎,却又是个双喜临门!”     唯有陆执懋暗暗焦急,心道能考中自然好,若是考不中了难道还要再往后等三年?虽说他是恨不能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一直留在身边,但女大不由人,女儿长大总是要出嫁的,他就是把这毛脚女婿挑出来一百个毛病,最后还得把女儿嫁给他。     虽说陆东君如今年纪也只不过是十七,完全等得三年,但若是三年还不中,难道还要往后推,这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大好时光?     吴奂是一眼就看穿了陆执懋的想法,哈哈一笑道:“我已经跟他商定,春闱之后不管是否考中,都会回苏州完婚。”     看着放下一颗心的陆执懋和故作无奈的陈惇,吴奂又佯怒道:“你这小子,在剩下几个月的时间里不许贪玩,把一颗游荡不知道哪儿去了的心思都给我收回来,好好读书!”     陈惇不由得做了个鬼脸:“是,听姥爷的。”     而此时,被陈惇请来的全福女子在后院里服侍陆近真更衣,把那脂粉香泽,用意修饰;花钿绣袄,极其华丽,香风拂拂,不一会儿一个彷如玉人一般的人物就被收拾妥当了。     这四个全福女人更像是插戴婆子一般,把那金簪玉器直往陆近真的头上身上穿戴,要说陆近真平日里最不爱喜欢满头插戴,珠光宝气的,但今日偏偏来者不拒,戴上了一套套的首饰,绯红着一张脸,任这些婆子们夸赞的吉祥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说。     那一旁的刘妈怀里抱着的尚薇,数着陆近真身上的首饰,数到眼花缭乱,不由得问道:“……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首饰啊?”     “这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天,自然要堆金砌玉,”婆子就道:“更何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哎呦看我这脑子……那意思就是女人只给自己喜欢的人梳妆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陆近真小声道。     “对,还是女郎读书认字,就是这话,”婆子笑道:“这收拾打扮就是要给人看的,要是给心上人看啊,那就更要精细了!”     心上人,一想到这三个字,她就再想不到其他人,陆近真刚刚平复的芳心,又砰砰直跳起来,再看镜中的自己,小脸已经如红苹果一般,那一旁观看的刘妈似乎察知了她的心思,扑哧一声笑出来:“……女郎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家哥儿,当日老婆子我瞧着你俩,心里啊就有这个预感,预感会有这喜鹊双双,鸳鸯登对的一天……”     说着她拍掌道:“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老婆子我还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人呐,那书里写的,曲里唱的,可不就在眼前吗?”     尚薇撅起嘴巴道:“刘妈,你对着楚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妈捂住了嘴巴,讪笑道:“我说什么了?姐儿就是嫌我话多。”     陆近真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头好大的声音,这声音原先嘈杂,后来居然变成了一个声音,“梁鸿配孟光,五世得其昌,不知同心否,海上乘风浪!”     这声音一遍遍地重复,而且看方向居然都是冲着她们所在的小楼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陆近真急忙打发人出去看。     不一会儿这婢女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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