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抵御倭寇,直接将倭寇放入了武进,一路长驱直入进入了南直隶,来到了南京……果然是他们预谋好的!”
月夜冷清清地,苏州城不再是往昔灯火繁华的景象,这场战火结束后,如天堂的苏州城,转眼就残垣破壁,一片萧条。
“咚咚咚——”深夜里,卢家大宅的门被敲响了,卢家家主卢铭见到一个自称太仓王氏的家丁。
“卢老爷,”这家丁用焦急的声音道:“我家老爷说,东窗事发了!”
“什么东窗事发?”卢铭大大一震,下意识问道。
“就是六大家主共同商议的那件事——”这家丁说得费力且含混不清,但卢铭早就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怎么会事发?”卢铭死死攥着双手:“不可能啊!”
“我家老爷请了各家老爷一同商量,”这家丁道:“各家都到了,就差您了。”
卢铭跟着这个家丁急忙忙赶去了,他们登上了一艘停泊在苏州河上的画舫,一眼就看到层层叠叠全是卫士,便更加确定事情不妙了,赶紧进去画舫,在卫士的指引下,径直往二层去了。
他一进去就看到剩余五个人都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不由得道:“老哥哥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愔一拍桌子:“你是不是也被骗了过来?究竟是谁设下骗局,把咱们聚在一起,想要做什么?!”
“陈惇冒昧,”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只见这家丁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披上了一件轻裘,才径自坐在了主位上,“久闻苏州八大豪门的风采,特设此局请来相见。这里头有小子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别来无恙?”
“啊”众人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上下打量他,有的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有的倍感不安,有的以为玩笑。
“这便是吴翁的外孙吧,”刘家的家主刘鹗哈哈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年少才俊,一表人才,就是唐突了些,大晚上不睡觉地,怎么会想起月夜游湖来?”
文嘉也在当中,虽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一副风流洒脱的模样,但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我说惇哥儿啊,你什么时候请客不行,偏偏要夜半三更,岂不知我们几个老家伙上了岁数了,都是瞌睡虫?”
“文大家玩笑了,”陈惇也哈哈一笑:“小子这里有特效杀虫药,专杀您老的瞌睡虫。”
他伸手将账本掏了出来:“咱们不要玩你画我猜的游戏,我就直接问了,七月二十日开始,诸位家主从兴盛昌陆续支出一万四千两黄金,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夜半三更,可没人愿意陪你玩这莫名其妙的游戏,”只见大粮商潘庹一边往外走,一边嚷嚷道:“小画眉还约了我,明早一起听戏呢。”
马上就有两位家主也跟在他身后,但当他们走到门口,又被两个人高马大、面色不善的锦衣卫逼了回来。这下舱室中的气氛怪异极了,人人面色各异,有的惊恐,有的愤怒,有的不知所措,还有的不动声色。
“陈惇,你究竟要干什么?!”潘庹对陈惇是愤怒夹杂着隐隐的惧怕,因为见到陈惇他就会想起苏州的粮食危机,那一次他被坑掉了四百万两银子,而这一切都是陈惇的手笔:“你这是非法拘禁,非法问讯,谁给你的胆子?王廷吗?”
“稍安勿躁啊,”陈惇轻松道:“诸位大家,小子有什么本事拘禁你们,知府也没这个本事……诸位能被带到这里,是因为牵涉进了一桩大案里,而且是锦衣卫直属的大案。”
“锦衣卫的大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刘鹗拂袖道:“你莫要胡乱指摘,随意攀咬!”
“我还没说什么案子呢,诸位如此紧张作甚?”陈惇就道:“与案子有没有关系,你们只需要说明这兑现的黄金的去处就行了。”
“倒可笑,”王愔冷笑道:“我们支取黄金自用,凭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是不想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