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陶商的追兵,连大路都不敢走。
“想不到,袁某竟有如此窘迫之时……”袁术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语气悲凉。
“明公,您醒了?”张勋就在袁术的旁边,急忙问道。
袁术转头看向他,却见张勋一脸的血色,面容疲惫之极。
值此危难时刻,袁术第一次对手下的将领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意。
“张勋,陶商的兵马,可是追来了?”袁术吃力的问道。
张勋摇了摇头,叹道:“大队的兵马尚未赶来,只有小股兵马不断的袭扰,皆已被末将击退。”
“袁某,昏迷了有多久了?”
张勋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回明公,已经有三日了……”
“三日?”袁术愣了一下,接着自嘲的笑道:“我居然被陶商小儿气的昏睡了整整三日!真是可悲可叹。”
袁术闭上了眼睛,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少时,却见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道:“张勋,下一步,你说袁某应该怎么办”
张勋安慰袁术道:“明公不必如此懊恼,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在庐江郡还有刘勋所统领的五万人马!明公回寿春之后,励精图治,修生养民,日后再战陶商,以报此仇!届时定可获胜!”
“报仇?”
袁术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这一次和上一次可不一样了,陶商是不会给袁某机会的,吕布也不会,孙策也不会……如袁某所料的不错,他们把豫章郡的事平定了之后,便会起兵来攻庐江郡,届时落井下石之人,只怕还有许县的曹操和襄阳的刘表……他们俩人也不是等闲,定然不会放过这次瓜分袁某领地的大好时机。”
张勋闻言急了:“主公!那这、这又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袁某只能是认输了……张勋!你立刻派使者前往河北邺城,带上袁某的信物,让使者务必结好袁绍……告诉本初……我认输了,我愿意当他的属下,率众投靠,奉其为真正的袁家之主。”
“明公!”张勋大吼一声,急的都要掉眼泪了:“明公您半生孤傲,与那袁绍十多年了一直比拼,怎可因区区小败,因而就向袁绍低头?!”
袁术闭上双目,脸上都是痛苦之色,叹道:“张勋,你听我说,袁某的身体只怕是快不行了,你和桥蕤、梁纲等人都是有能力的战将,袁绍目下招兵买马,急于扩张势力,他会收下你们的,等回了庐江郡后,由你总督各部兵马,让刘勋保护我的儿子,向北沿海以最快地速度前往青州,袁谭目下屯兵在平原,欲图田楷和孔融,只要袁绍点点头,袁谭就会出兵接应你们,并保护你们!”
袁术这话一句一个“你们,你们”,听这意思,好像并不包括他自己。
张勋听袁术如此说话,急了:“明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跟我们走?”
袁术嘿笑一声,道:“袁某能感觉的出来,我经过此战,一气之下怕是伤了脏腑,恐熬不了多久了……就是能熬,我也不想去邺城,我跟袁本初斗了半辈子,难道最后却还是要屈膝于他?……一封告饶的书信已经是袁某的极限了,若不为了留下我的这一点骨血,我连这封信都不会写!袁某不甘!不甘啊!”
袁术说这话的时候,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干涸的嘴唇几乎都被咬出了血。
张勋看的极为心酸。
一个如此高傲的人,最终却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比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
“主公,您好好休息吧,形势未必像您想的那般,末将立刻派人往河北送信,面见袁绍……明公,您好几天未进米粒了,可想要吃点什么?”
袁术虚弱的摇了摇头,道:“吃不下,吃不下啊……可有蜜浆吗?我想喝点蜜浆。”
张勋一转头,吼道:“来人!来人!咱们可还有蜜浆?快叫庖厨过来!”
不一刻,庖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