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蹲下身子,收起笑容,对着诸葛亮正色言道:“当然了,搞发明是搞发明,别的功课也不许给我落下……还有搞发明也要有针对性的搞,什么鲁班锁这种东西,以后就少弄吧,赶紧多学多记,把元戎弩和木牛流马这类的东西,给师傅鼓捣出来,明白了吗?”
诸葛亮被陶商弄的头脑有些发晕,不明所以的看着陶商,奇道:“老师,什么是元戎弩?木牛流马又是个什么物件?”
陶商开始徐徐引导,替诸葛亮打开思路。
“所谓的元戎弩,说白了,就是连弩!属于一种半自动机械原理的重弩,采用的是所谓的机关术,一次可以连续射出十支弩箭,火力杠杠的那种!至于木牛流马呢……我也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可能是一种山地运粮车,也能使是一种独轮子车,也可能是各种七七八八的古怪玩意,反正靠你做出来就对了!”
诸葛亮呆愣楞的看着陶商,浑然没有想到适才还是那么温婉的老师,此刻居然提出了这么无礼的要求。
你都不知道是啥子的东西,你让我做个鸟甚?
……
……
几日后,陶应终于抵达了金陵城。
此时的金陵城,经过了历时近七个月的发展,已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成郭的建设,乡间麦田的扩展,技术的引用,盐铁开发,钱粮收支,已经足矣位列江南诸郡魁首。
陶应在前往郡守府邸的这一路上,早就被惊诧的目瞪口呆。
他浑然没有想到,在他心中本应该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被自己的大哥修葺成了这样的一座壮观的城池。
这真是夺天地之造化之功,纯纯的鬼神之力呀!
大哥,真是太有才了!
来到了郡守府,陶商正在门前迎接他。
“二弟!”
陶商笑盈盈的迎接了上去。
“大哥!”
陶应也是饱含着热泪,快步迎上了陶商。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四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大哥……”陶应心下很是激动,值此时刻,不知道该对大哥说些什么。
却见陶商先抬手拦住了陶应的话头,然后突然伸手,从背后拿出一柄戒尺,对着陶应的脑袋上狠狠的就是敲了一下。
可怜的陶二公子脑袋上立时就鼓起了一个大包。
陶应惊呆了!
“大哥,你?你打我作甚?!”
陶商长叹口气,从怀中又摸出一卷简牍,伸手递到了陶应的手中。
陶应展开来看,却见上面的字迹很是熟悉,乃是他的亲爹陶谦,写给大哥陶商的一封家书。
家书上面,陶谦老头端端正正的写道:“子度吾儿:应儿这孩子实是不争气,临走之时还将老夫气的够呛,老夫惆怅一宿未眠,心中思来想去甚觉憋屈,一口恶气着实难平,故乘此夜半之时提笔写此密令,待应儿抵达金陵城后,汝当以兄长之尊,替为父教训之,以报为父今夜不眠之恨父,谦之亲笔。”
陶应的脸瞬时间便僵硬了。
大半夜的写了一封家书,还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在自己抵达金陵城之前送到陶商的手中,就是为了让陶商替他教训自己一顿?
这老爹也着实是没谁了。
陶商感慨道:“二弟,别怪哥,我也是被爹逼的。”
陶应低着头,委屈的道:“我朝以孝治天下,大哥做的……对。”
教训已毕,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走进了厅堂,陶商屏退左右,与陶应单独秘密谈话。
先是咨询了一下陶谦的身体情况与徐州目前的势态,在知道徐州一切无碍后,陶商随即把话转回到正题。
“二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出仕帮父亲和我处理族中事宜了,如今四面皆有强敌,且有臧霸、笮融独立为祸,内里的士族群体虽然表面恭顺,但实则也都是为了自家利益,若有动乱亦难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