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晃和韩浩,也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陶商是丹阳陶氏的嫡长子,又是刺史的长公子,更是被许子将评判为“太平公子”的天下俊秀,论及身份和眼下的资历名望,虽然尚是白身,但日后必将能执一方牛而,成为当世青年俊杰中的翘楚人物。
至于这个郭嘉,一看就是旁支子弟不说,一身行头也是显得极为寒酸,看他那瘦削病态的模样,能不能吃饱饭都在两说之间,陶商为何要对他如此恭敬,岂不是自我降低身份?
但陶商此刻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自己如此降低身份,以一颗赤诚的心来感动郭嘉,不怕他姓郭的不被感动的痛哭流涕,纳头便拜。
郭嘉呆愣楞的看了陶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浪荡的神采,蹦出一句道:“你别闹。”
陶商闻言,赤诚的面孔顿时一僵。
这姓郭的……他怎么不按书上的剧本念词啊?他不是应该接上一句:“承蒙公子不弃,嘉愿效犬马之劳”吗?
郭嘉根本就没尿他这一壶。
“郭先生……”陶商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考验陶某呢?”
郭嘉闻言,不由气笑了:“考验你?你有什么可考验的!小小年纪毛还没长全,还学别人出来礼贤下士……不过确实还似模似样,嘿嘿,可惜郭某不吃你这一套!”
陶商皱起了眉头,恭敬道:”郭先生,陶某确实是一片赤诚,诚心邀请先生出山,与陶某共镶大事,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嘉将头一扭,嘿然道:“陶公子,不好意思,郭某没有闲工夫陪你玩。”
陶商眉头一皱,道:“怎么能是玩呢?郭先生难道看不出陶某的一片诚心吗?”
郭嘉吸了吸鼻子,表情显的很是高深,道:“诚心……是有那么几分,可惜郭某的心已被你们这些豪门士族所伤,眼下只想回乡隐居,没个三五七年,是不会再考虑出仕的。”
徐晃闻言不由勃然大怒。
“好你个酸儒,本事不大,架子可倒是不小,你当我家公子是谁?他这般屈节邀请于你,你却给脸不要……”
“好了。”陶商伸手挡住徐晃的话头,冷冷道:”不要多言。”
说罢,转头看向郭嘉,依旧保持着那副谦谨之色,欠身道:“郭先生,陶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如何才能请的动先生出仕?”
郭嘉摇了摇头,道:“公子虽有大志,可惜并非我心中之明主,郭某身如飘萍,你我还是随波聚散的好,以后若是有缘,说不定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翌日若有机缘,郭某自当为公子见教。”
陶商闻言沉默许久,长叹口气,道:“先生果然非同常人,才情不凡非等闲可比。看来陶某今日,是没有机会请先生入仕了。”
郭嘉亦是感慨道:“郭某入仕之心已死,还请公子见谅则个。”
陶商点了点头,道:“既然先生执意要走,陶某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请吧。”
郭嘉闻言道了声谢,随即便转身去寻自己的马。
陶商看了郭嘉的马,心中顿时计上心头,摇头叹息道:“先生欲从河北归颍川,骑着这么一匹瘦马横跨中原之地,如何使得?”
郭嘉闻言,脸色不由的一红,饶是他放浪形骸,但囊中羞涩之状被人道破,心中还是颇为尴尬的。
陶商转身对韩浩道:“给郭先生去寻一匹骏马来!”
韩浩领命而去,少时便牵了一匹高大雄壮的河内骏马,来到郭嘉的面前。
在接过马缰的一刹那,郭嘉骄傲的脸庞上,也不由的动容了。
“先生,陶某初识先生,无有宝物为赠,这匹马,就算是赠给先生横跨中原的代步骑乘,还请先生多多保重。”
郭嘉此刻,也收起了适才的怠慢之心,他心下很受感动。
“郭某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年轻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