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签吗?”
严恪神色温脉的瞧着她:“可以,那么就有劳姑娘跟管家去一趟衙门了。”
“你抛绣球那会我当真是路过,再说,那个绣球我不是还给你们了吗?”天阑珊话音初落,严恪的脸色于灯盏之下瞬间变得惨白。
天阑珊猛的退了几步,满眼防备。
噗!对面的严恪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血雾在空中扬起一抹美得妖娆的弧度,吓得天阑珊窜上了房梁,抱着梁柱子花容失色。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别吓我!!”天阑珊被他吓得快哭了,那房梁下的丞相却若无其事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一派优雅华贵。
“咳咳,姑娘不必害怕,本相已经吐血吐习惯了,只是如今太后已经指派了整个巡防营的人在全城缉拿姑娘,若是姑娘不愿,大可当着太后的面将此事说个清楚,不过,怕只怕太后到时候凤颜大怒,将你我都处死,为夫一介病人,自不打紧,只是可惜了姑娘你大好的年华却要陪着本相葬身于刑场了。”严恪说得语重心长满眼惋惜。
她死死的抱着房梁柱子,瞧着那破屋上边那一轮圆月内心是崩溃的!初秋入夜的凉风呼呼的吹着,寝房内红色的帘帐随风轻扬,只是映着这满屋的碎瓦,就显得有些难看了。
当初大师兄对她说,那位丞相清高廉洁、施德仁政、温润良善,肯定有许多百姓赠他宝贝!如今这么一相处,她好像冲回飘渺峰去,找两把杀猪刀来泄恨!!!这简直就是一头千年老狐狸!竟然拿他的安危来威胁她!
华灯已上,秋风朗朗,一个家卫跑了进来,朝丞相禀报:“相爷,唐国公说是有急事求见。”
相爷负手而立,抬头细瞧着这抱着房梁的家伙,有些哭笑不得:“唐国公府与你可有干系?”
“没…谁说没关系,我告诉你,我认识唐国公府的大小姐!我跟唐大小姐关系可熟了。”她本想让严相知难而退,耐何严相的字典里就没有知难而退这句话!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本相只能先将你收押了。”
天阑珊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打算窜出去,在丞相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几近透明的绳子,他笑眯眯的晃了晃:“原来姑娘喜欢狂野的方式,倒是本相低看了姑娘了。”
天阑珊瞪着脚上多出来的脚链子风中凌乱:“混蛋!你什么时候锁上的!”
丞相扯了扯手中的铁链子,脸上带着收鱼网时的表情:“这不重要。谷雨,将这位姑娘…”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签字的,但是我有三个要求。”天阑珊瞬间软了气势,在这种老狐狸的面前,示弱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
“嗯?”那漫不经心的一句嗯,低沉感性,天阑珊的气势又低了两分。
“给你当夫人,有银子吗?”天阑珊站在房梁上,暗中伸手解这天蚕丝的锁!
“你很缺银子?”严恪微微拧眉,虽然不知道如此标志的一个姑娘为何会做得小贼,但是日后或许会有有趣的答案。
“很缺很缺。”她缺银子,也缺药材!
“你若是相夫人,相府的一切自然由你调度,也包括相府的银子。”他瞧着房梁上的人儿,语音缓慢,带着些微的诱色。
“第二条,既然是假的,那你不能欺负我,第三条,我的银子都是我的,怎么花都是我的事,你不能管!你要是答应我,那我就答应你。”她抱着柱子,生怕丞相手一抖就将她从房梁上拽了下来。
“答应,既是相府夫人,日后人前断不能翻墙上瓦,下来。”他朝天阑珊张开双手。
天阑珊慢慢吞吞的顺着柱子爬了下来,跳到丞相的身旁,抹了一把脸上的灰。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严相,不知夜深来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