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哐昂……”
惊雷滚滚响起,黄昏的天空黑暗如墨。 狂风卷大雨,秦小川骑着摩托车在国道上疯狂地向五陵市行去,已然变成了落汤鸡。风快把摩托车吹飞起来,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得头疼背痛的,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中午,秦小川陪做村支书的老丈人喝下了五斤半白酒,一直喝到两个小时前才结束,当然酒量颇大的他就喝了三斤过。现在他头有点晕,酒劲也有些发作,再遇上暴雨,就根本没法骑车了。他赶紧将摩托车停在路边,奔向路边十多米外一片西瓜地边上的瓜棚,先躲一阵子再说。
脚下打滑,秦小川还在瓜棚门口摔了一跤,栽在地边水沟里,摔了个狗啃泥,然后才爬起来,掀开瓜棚的稻草门帘子躲了进去。西瓜棚做得很结实,里面空间虽然很狭窄,两平米大小,里面有一张简易木板床。
反正雨大,西瓜地的瓜农主人也不会来,这里又相对偏僻,秦小川三五两下扒掉了自己身上湿透的t恤和短裤,粘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喝了白酒之后身上又燥热,脱了更爽。
连内裤也脱掉了,秦小川赤*裸着高大健壮的身躯,倒在木板床上。床有点不结实,吱地响了一声。他抹了抹脸上的泥,也没有抹干净,脸上花里胡哨的。他脑子里晕乎乎的,听着外面雷声风声雨声,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下。唉,明天还要上班啊!妈的,那个经贸委的破班啊,真是不想说了。
想起工作,秦小川忽然就想起了老婆莫娜娜,心里非常不舒服。自己没关系没背景,哪怕是笔杆子玩得不错,但在单位还是混得不好,都七年了还是个小科员,前途一片无望。人说三十而立,可自己还立个屁呢?
这两年,莫娜娜就开始对秦小川摆脸色了,说他就长着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一点也不争气,连房子也只能买个两室一厅的按揭,真丢她的人。 莫娜娜是中学教音乐的,平时还在市里音乐培训班上课,收入比他高了不少,让他在家里真心没地位,还不敢说什么,还得做饭打洗脚水什么的,逆来顺受,真是窝囊到家了。
最近半年时间,本来就挺漂亮的莫娜娜更是穿得花枝招展,打扮得时新性感,夜里很晚才回来。她的电话也多了起来,时不时还得背着秦小川接。深夜了,她回来了,秦小川想好好亲热一下,她也是像死尸一样,张开两条白*腿子应付着,一点反应也没有,连水也不多,有时候还做到一半就将他掀下来,说没兴趣,或者说累了不想做了。这一切啊,真让秦小川越来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有三怕,一怕无儿又无女,二怕包里没有钱,三怕绿帽顶上悬。而这三怕,秦小川觉得倒霉透顶的自己好像……都他妈沾上边了,最痛苦的还是那第三怕啊!
“妈的,老子不争气?你他妈不也肚子不争气吗?结婚五年了,给老子下崽了么?老子挣的钱不都花你身上了吗?你爸那个土鳖书记,又讹了老子半个月的工资跑了,他有个球的病啊?刚刚灌得老子晕头转向了我草!你爸说他病了,你他妈不回来看,还让老子一个人摩托车回来,草!老子……”秦小川躺在那里想着莫娜娜就是气,不禁喃喃嘟嘟地闷声骂了起来,还真停不下来了。
就在那时,瓜棚外面响起一串车子急刹的声音,在雷声的间歇里显得很尖锐。一辆开着天窗的白色宝马车停在了路边,暴雨疯狂地从天窗里向车里浇去。
秦小川虽然喝大了,现在酒劲上头,但思维还是很敏捷。他当场在床上笑道:“开车也没什么了不起,就这破天气,劳斯莱斯都得停。”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像是朝着瓜棚来了。秦小川不禁起身坐在床边上,朝着瓜棚的稻草门帘子望去,嘴里道:“停车就停车,不在车里躲雨,跑瓜棚来干嘛?车被雨打烂了么?呃……”
说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