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拖着小行李箱，穿着来时的那条朴素简洁的连衣裙，半夜走出了顾南风的别墅。

    临走只拿了嫖资——那张银行卡和一把水果刀。

    他嫖她卖，温凉拿着心安理得。

    至于刀——是该为过去做一个了结了。

    温凉早就想过，暗中还给念念存了一笔钱，有了这些钱，他能得到最好的照料，比跟着她这没用的妈好。

    她先去了a市儿童精护中心，让护士将卡转交给沈医生，然后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念念，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温凉很快就到了王芳琴所在的科室，今晚她值夜班。

    她戴着口罩，以病人家属身份，想给她塞红包为由进了她的休息室，关上门就捂住她的嘴，刀子抵在她脖子处。

    “叫啊，看你叫得快，还是我刀子快。”温凉低吼着，仇恨让她迫不急待扯掉了口罩。

    王芳琴吓得面如土色，浑身肥肉都在打颤抖，但一见到是温凉，惊慌就去了一大半。

    “贱人，是你啊，你胆子不小啊，敢拿刀子对着我，还不快放开！”王芳琴完全不把温凉放在眼里，就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的看着她。

    温凉冷笑了声，呵呵，是啊，王芳琴自以为掌控了温凉的命运，从来在她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

    松开刀子，看王芳琴一脸得意，就该如此的神色，猛地往她大腿上刺了进去，小水果刀几乎见了底。

    在她惨叫出声时，温凉捂住了她的嘴巴，这一系列动作，殊不知在温凉的脑海中演示了很多遍。

    这一刻，温凉冷静、熟练的就像个杀人惯犯。

    “唔，唔，唔……”王芳琴使劲挣扎着，倒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

    “老巫婆，痛吗？呵，不，这点算什么，比得上我妈在呼吸机下挣扎了几个小时的痛吗？”温凉压低声，在王芳琴耳边咬牙切齿地问。

    看着鲜血喷洒而出，温凉笑得更欢了，果然，报仇要这样才行，这样才够爽快。

    “看到我在法庭上无可辩解的样子，是不是很爽？把报废的精子移植到我肚子里，是不是觉得我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了？”温凉又往她手背上扎了一刀，她闷声惨叫着，挣扎得更加激烈。

    王芳琴那一向得意，无法无天的脸，竟然露出了惊恐和乞求的表情。

    温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能控制一个比她胖，比她高大的人在临死前的剧烈挣扎，可能是因为她早就在地狱里了吧。

    “现在你们一家人，住着我妈用一辈子积蓄买的房子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得？嘲笑我和我妈是多么愚蠢，嗯？”

    王芳琴竭力地摇头，嘴里唔唔声叫的更频繁。

    看着那鲜血流了一地，挣扎也渐渐弱起来，王芳琴的脸色惨白无比，温凉放开了她，准备给她最后一刀。

    可没想到王芳琴却突然一把抱住温凉的腿，像条狗一样，满脸急切地说：“温凉，不要杀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念念的爸是谁吗，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温凉冷笑：“老巫婆，为了活命，你还真是手段百出，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

    她痛的在地上抽搐，吃力道：“我不是骗你，那小野……哦，念念哮喘，是家族遗传病，而且还是很罕见的那种，那一批报废的精子资料我都有，只要一个个去比对，肯定能找出来，你相信我，别杀我。”

    温凉愣了一下，念念的父亲？

    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因为王芳琴一直说这种报废的精子，成千上万，她当时随手抽了一个用，还以为念念这一辈子也别想知道自己是谁的种。

    温凉有些不确定，这是欺骗还是确有其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不能不考虑，念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