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里，带着高峰无与伦比的怨恨，风非凡感觉到了他的疯狂。或许错的是这个时代吧，可以不加节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美其名曰言论自由。只是这些人，充其量是言论自由的滥用者。

    人言可畏，并不是说说而已。风非凡想到了那些无处不在的负面语言，人也许就是离魔鬼最接近的形态。面对面的时候，还可以约束自己，当戴上了面具后，只怕会有很多人压抑不住心中的恶魔，会化身为魔鬼。

    风非凡并没有对高峰袖手旁观，他很同情高峰，就算是做了这些害人的事，但是他不会后悔。这个世间的很多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纠缠的太多了，对或许就是错，而错也许就是对的。

    “收手吧，你这样下去，和魔鬼有什么区别？”风非凡劝导高峰。

    高峰一摊手，怒视着风非凡，“我为什么要收手，制裁魔鬼难道不是应该变得比魔鬼更可怕才对嘛？”

    “值得吗？”风非凡眼中金光再次涌现，问道。

    “值得！”高峰看到风非凡的样子，似乎明白风非凡的决定，毫不犹豫回答道。

    只见高峰将短刀反握，一把捅进了自己的心脏部位，风非凡想要阻止，可是却来不及了。一道血丝从高峰嘴角溢出，伤口处不断留着鲜血，高峰倒在了地上。

    风非凡有些难过，“何苦呢？”他单膝跪在地上，抱着高峰的头，“我可以帮你把力量抽离，你不用这样选择的。”

    “没关系，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可以留恋的了。我该去见她了，我多希望这里可以美好一些，可惜我失望了。”又是一口鲜血，从高峰嘴里涌出。

    “风老板，帮我做一件事。”高峰的语气越来越弱。

    风非凡点点头答应了，他倾听着高峰最后的请求，眼中有了一种难言的伤感。说完了最后的请求，高峰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残留的微笑。而高峰的尸体涌现黑气，然后开始消散，最后只留下了那把短刀和地上的血迹。

    原来高峰换取力量的条件竟然是自己灰飞烟灭，那些黑气飘上夜空，开始汇聚，似乎有生命一般。风非凡起身，看着那些黑气，双拳紧握。黑气凝聚成一样团黑雾，就要飞走，但是风非凡一伸手，将这团黑雾凝固在空中。

    “谁敢干扰本座？”一道阴森的声音从黑雾里传来，还伴随着一道精神攻击朝着风非凡冲击过去。

    “哼！”风非凡冷哼一声，眼中金色光芒收敛，成为了黑色，“你是谁？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有你好看。”说罢，风非凡用力一捏，黑雾消散，还有一道闷哼声传出。

    白圣清突然又出现在风非凡身边，看着消散在空中的黑雾，说道：“知道是谁吗？”

    风非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的，这个蛊惑人心的家国，我不会放过他。”

    “人心，本来就容不得蛊惑，高峰的故事难道还不能证明吗？”白圣清对风非凡说。

    “或许吧，没有人是绝对正确的。那些言语恶毒的人，难道就没有受到过无端的指责吗？人总是会活成最讨厌的那个样子！”说罢，风非凡朝着地上一挥手，血迹和那短剑消失了，缓缓离去，身影显得很是落寞。

    这一夜的风非凡，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思考着。高峰的故事让他很无奈，他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到可以报复的力量，但是报复的同时有何尝不是增添了仇恨。没有对错，越是想，风非凡觉得自己陷得越深。

    风非凡闭上了眼，试着聆听这世间的声音。他听到了很多，有人在嫉妒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有人在诅咒自己看不惯的人；有人饱受欺凌，有苦不能言。无数的负面声音朝着风非凡涌来，风非凡脑海里一阵刺痛，有些痛苦的呻吟出来。

    眼睛睁开，在金色与灰白色之间转换